24.第24章[第1页/共3页]
“这……”
盐场不但朋分了处所官府的行政权力,还毛病处所官府征税。
见他不说话,她又道:“一方官管一方民,你既见不得这些,你就当你的好官。至于别人,你管不了,不消多想。”
“如若上面没有发赈灾粮,而是让本地本身赈灾,又如何?”
这话堵得范晋川说不出来话了,明显这类事与他脑筋里固有的看法分歧,他的脸憋得通红,半晌才憋出一句。
“那为甚么没人出来管?”
处所官管着征收本地赋税,但灶户却可免收这些苛捐冗赋,只用纳盐课。不纳苛捐冗赋,不属于处所官的政绩,可这些人丁对外,却全属于泰州治下之民。
当天早晨,刘县丞找了来,说胡知县把缺失的粮食都补上了。
再如何样,这事也得处理,以是范晋川前脚回到县衙,后脚胡知县就带着人跟返来了。
两淮盐课居天下盐税之半,泰州又居两淮之十之五六,并不是吹来的。
“听天由命。不过你放心,体例总比困难多,饿死谁也不会饿死他们。”
泰州自古以来便是产盐之地,其地貌形状特别,恰好处于长江、淮河和黄海三水交叉的三角洲上。临着的黄海, 有取之不尽的海水供以煮盐,又有广漠的池沼地、滩涂, 用以发展大量的芦苇, 供以燃料之用, 而串场河周遭的里下河平原, 阵势平低,水路稠密,湖荡相连,又为运盐供应了极大的便当。
“这事, 胡知县需求给本官一个交代!”
“如果眼看百姓就要饿死了,大户却不肯捐粮,又如何?”
“范大人, 不是老朽厚颜无耻, 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等着上面发赈灾粮。”
而本地地步又分两种,农田和荡地,荡地因莳植柴薪,征税远远低于田税。因而又生出如许的一种乱象,有些富户欺上瞒下操纵荡地充作农田利用,以诡计少交税或者不交税。
就这么挺了一天,第二天还是如此,第三天凤笙让知秋和小七用心在内里说话说漏了嘴,说老爷筹算写信给府台大人。
可方凤笙就是不睬他,喝喝茶拉着知秋下棋,坐累了还去内里逛了一圈儿。
用完饭后,各自回房小憩。
她摇了摇扇子,面现挖苦之色:“胡大人哪怕再多难堪,都不是诡计将任务推到我家大人头上的借口。另,缺失那么多粮食,莫非让我家大人弥补不成?”
范晋川粗喘一声,又道:“他们这么干,就不怕事情败露?”
范晋川仿佛还想说甚么,被她硬生生拉走了。
“贤弟,你安知他们是用心欺诈?你又为何笃定他们必然会把粮食补上?”
这些乱象对于盐务官署,是一概不管不问的,他们尽管每年出产的盐量达到朝廷的要求。乃至在私盐众多时,为了弥补亏空,还要求本地官府免除荡税,或者承担荡税。
“你给我打住!你真觉得他们有他们说得那么惨?”
“莫非另有假?”范晋川有点懵。
“因为我有个好爹爹。”
凤笙思疑范晋川被下放,就是为了让他知时务懂时务,可下放到泰州这类处所,也不怕他被玩死了?
胡知县老泪横流, 这下那里还端得起架子。
期间,胡知县和刘县丞也来求见过,因为方凤笙交代,一概不见。
“如若不管,仓中无粮,一旦遇见灾情,如何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