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第3页/共4页]

“凤笙，你如何返来了？你——”

这时，车帘子动了。

马车中，方凤笙正让知春和知秋帮她换衣服。

走过一座牌坊，就是方氏族人的堆积地。

“你忘了少爷我惹怒的或人？”

……

换了衣服，再梳发髻。

……

连个碑都没有，这就是方彦之墓。要不是禹叔做了标记，普通人底子找不到。

“官爷，这是——”一身车夫打扮的禹叔问道。

看着扇子，凤笙有些感慨。

方苍已是花甲之年，发须斑白，穿戴一身茶青色直裰，从面相上看是个很严厉呆板的白叟。他下首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此人恰是他的宗子方沐然。

一个下人打扮模样的人，仓促走出去：“老太爷，您的话我们都传下去了，我们也不晓得三太太怎会……”

三杯洒过，凤笙改跪为席地而坐，拿着酒壶自斟自饮，时不时和地下的方彦说话。

“你如何返来了，你返来做甚？”

宗钺神采暗淡莫名，德旺哭丧着一张脸，内心直叫完了。

“几位官爷俄然拦下车，小的也不晓得。”禹叔说。

“我为何不能返来？这是我家。”凤笙看着她说。

*

等方凤笙走后，方沐然问：“爹，你说她这是筹算干甚么？”

“你等着，这一天不会太远。”

就是瘦了些，但难掩风韵出色。

“开口！”

“你没发明她这一身装束？”

刘伯仓促走了，凤笙带着知春等人，缓缓往里走。明显也不过只是两载，却像隔了一辈子，凤笙的目光格外感慨。

“少爷，这些人是？”等马车出了城门，知春问道。

禹叔的情感很降落，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看着悠远的天涯。

从他和老太太起了攀附之心，到老太太想借着机遇把方凤笙赶走，又临时变了重视，以及方凤笙将计就计操纵宗钺，激得他大怒而去后，威胁孙家给她和离书让她分开。

比及了城门处，他终究明白方凤笙的意义。

禹叔并没有多问，驱车往城门外驶去。

为首的门卒对身边的人投以眼色，那人摇了点头，门卒挥挥手，表示能够通过了。

凤笙姿式熟稔的散开折扇，摇了摇：“是找甚么人？这车中只要我和两名书童。”

知秋笑眯眯地拿出把折扇，递给方凤笙。

孙庆华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擦着汗下去了。

方凤笙站了起来：“爹，我该走了。你放心，哪怕上穷碧落下鬼域，我也会替你洗涮掉身上的臭名，待到当时，我必然来给你立碑，让你堂堂正正进方家祖坟。”

一阵脚步声响起，是个穿紫红色褙子的妇人，带着两个丫头来了。

这里住的人都是姓方，有的已经出了五服，越靠近方氏祖宅，申明在族里的职位越高贵。

“还差把扇子。”

“是不能？”

收到动静后，宗钺神采淡淡的：“罢，不消再守了，估计她已分开了绍兴城。”

方沐然生得方脸浓眉，与父亲如同一辙的严厉和拘束，此时坐在那边眉宇舒展，似有无贫苦衷。

马车在祖宅大门前停下，方凤笙亲身下车叩响了角门。

凤笙打断：“好了，二叔公不消气恼，我只拿走我娘的金饰，其他旧物还是暂放在浩林院，但愿二叔公能帮手保管，待我安宁下来，会命人返来取。知春，你跟着去一趟，把我娘的金饰取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