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天下无双13[第3页/共3页]

看着早已被折磨得落空人道的瘟疫病人，林淡闭了闭眼，然后跃下墙头，一刀一个砍杀洁净。更多的鲜血在她周身飞溅、衬着，令这本就破败不堪的街区，更显出几分天国气象。

等他们死了，尸身一烧，房屋一埋，再过几年又能建立新的城镇，但肥胖男人却从他们的绝望挣扎中找到了兴趣，竟把此处隔断起来，制作了一座城中城，眼看病人快死光了，竟又抓来身材安康的城民投下去，以豢养瘟疫病人取乐。

法照定定望着林淡染血的背影，好久以后才撤去雄浑内力，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忸捏忸捏！”

林淡鹄立在墙头，目光冷酷地看着他。法照上前一步，仿佛想下去捞人，却被她用刀指着胸膛，阻断了来路。残暴的罡气在刀尖窜动、吞吐，尚未切近便已划破法衣，令法照暴露惊诧的神采。他看看林淡，又看看暴露真容的白岩，沉声道：“修罗降世，天下共诛之！”由此可见，他对那些惨绝人寰的过往也是知之甚详的，乃至与白岩一样，也得了师门训戒。

林淡的反应很安静。她只是淡淡看了法照一眼，然后垂下头去。就在这半晌工夫，肥胖男人已经被一群瘟疫病人追上，撕扯成碎片。他打死也没想到，因果报应竟会来得那样快。

林淡终究看向他，传音道：我与东圣教早就没有干系了。他们既然打着我的灯号行事，就该有承担结果的憬悟。那是他们的挑选，与我无关。这和尚是来劝服炎召天的吧？你看他整天阿弥陀佛地念，又有甚么用？

“法照，你每年都来瘟城，可曾度化过一个冤魂？可曾禁止过这个恶魔？你整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念着，于世情、于伦理、于善恶，有何所为，有何用处？你可晓得，就在前些天，她已把通缉榜上的七大暴徒斩杀殆尽，使这狼籍的江湖获得了半晌安好。而你我身居高位，本该担负大任，所作所为却及不上她万分之一。如果遵循你的体例，这瘟城何时才气消逝，这满城冤魂何时才气度化？人有善恶，佛亦有瞋目金刚。”

法照没法可想，只幸亏墙头坐下，开端吟诵经文。他带来的和尚也摆开道场，缓缓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