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最后一个任务8[第2页/共6页]

林淡摇点头，内心很不是滋味。

但很快，林掌柜就用实际施动奉告他们，只要技术了得，简简朴单的白粥和面条也能够成为无上甘旨。她把封存在罐子里的油渣取出来剁碎，放入锅里翻炒，再把焯水的香椿切成丁，汇入碎油渣。香椿的汁水和油渣的油脂相互渗入，化成一锅浓羹，伴跟着每一个沸腾气泡的炸裂，爆出一股股奇香。待油渣熬得软糯，香椿的香味也被完整激起后，林淡敏捷倒入生抽、飞盐、胡椒等调味料，翻炒数次，出锅。

“难怪沈老头分开的时候那么舍不得林掌柜，还说林掌柜病了，他吃甚么都没滋味，原是这个原因。”罗铁头平躺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肚子，“刚才那春三鲜卷饼太他娘的好吃了，可惜有点少，我没如何吃饱。”

从这天起，林淡便跟着老妪学做豆腐丸子。老妪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游手好闲，二儿子幼时便抱病死了，三儿子是老来子，现在才满七岁，还是嗷嗷待哺的年纪。为了赡养两个儿子，老妪起早贪黑卖豆腐丸子，委实过得辛苦。幸亏她技术绝佳，倒也不消为生存忧愁。

本来还不想吃面的赵六和罗铁头，这会儿都快兜不住满嘴的口水了。

“得嘞，您给我来一碗。”行脚商立马在草棚里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油锅。

“你不也是跟我学做菜来的吗？我也没说不教。”老妪拧眉道。

林淡正想把荷包塞归去，老妪已吃紧忙忙走进草棚，内里很快传来女子的叱骂，似是嫌老妪本日赚的铜板比昨日少了。这那里是来学做菜的，竟是来当祖宗的。

“铁头说得对，林掌柜人挺好的，又是个弱女子，我们归正已经完成任务，送她一程也无妨。”赵六赶紧拥戴。

“饿了，”罗铁头翻了个身，一边砸吧嘴一边呢喃：“不晓得明天早上会吃甚么，我还想吃卷饼。”

林淡屈膝拜别，这才缓缓去了。

林淡毕恭毕敬地冲那人作了个揖，感激道，“谢刘叔仗义执言。我爹的品德到底咋样，凭他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大师内心应当都稀有才对。”话落看向严朗晴：“你父亲是师公的亲儿子，师公缠绵病榻好几个月，期间多次给你父亲送信，他都没能赶返来给师公送终，这内里的启事我也不穷究，我只想说――我爹为师公安排后事样样妥当，还代替亲儿子摔了盆，立了碑，这一点你们不可否定吧？”

林淡租了一个小院落临时居住，得空了就出去转悠，一张稚嫩的面庞老是暴露凝重的神采。这天，她走得比较远，不知不觉竟上了官道，行至一座驿站。驿站里有鼎沸人声传来，另有马匹的嘶鸣，显得非常热烈；驿站外设了一间草棚，一名老妪正忙里忙外埠端盘子。

老妪这才去拉林淡，将她送出草棚后悄悄塞给她一个荷包，低声道：“好孩子，这是明天的人为，你偷偷拿着别张扬。”

白粥公然只是白粥，并没有特别的味道，吃进嘴里寡淡得很。两人顺势夹了一点腌菜拌入粥水，浅浅一啜，顿时惊为天人。这腌菜是用切碎的水芹做的，内里掺了苦酒、芝麻和茴香，口感爽利酸咸，略显浓烈，但若配上淡甜的白粥，味道立即就中正平和起来，且芳香扑鼻。慢腾腾地喝上一口，周身的毛孔仿佛都顺畅了，胃囊更是非常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