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第1页/共4页]

小虎头奇特地看他，拉着他的手摇摆：“阿爹当然待我好了。”

……

“儿子，我待你好不好？”

她点点头：“有你照顾小虎头，我一向很放心。”

“好耶。”

“虎头，今晚你陪着妈妈睡。”

“叩了头就给我逮鹿角嘛？”

“因为要放焰火。”

花溶躺在他身边，抚摩他的头发，浅笑说：“儿子，妈妈不讲故事，教你唱歌好不好？”

刚到傍晚，年夜饭便早早上桌。整整三十六道菜摆满了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小虎头乐得从这头又跑到那头，他脚蹬小靴子，穿一身极新的皋比围裙，褡裢上系一把小木刀，敬爱得如岛上的美猴王。他的目光落在正中一只庞大的龙虾上面，扬起小脸天真地问：“阿爹，我们为甚么要吃这么多东西？为甚么呀？”

小虎头听不懂阿爹的话，只晓得咯咯地笑，不断地要摆脱他的大掌，目光看向斑斓的海鹿。花溶站在一边，用手擦掉了涌出的泪水。

小虎头被吓呆了，抱住妈妈的脖子，胖胖的小手一个劲地在她脸上擦拭，泪水却如何都擦不完。

儿子的欢笑声远去，追逐着草地上的各种植物，花溶靠坐在墓碑前，凝睇着“岳鹏举”三个字，仿佛渐突变幻成丈夫的脸：“十七姐，十七姐……”

“妈妈，不要哭，不要哭了……”

花溶抱住儿子，头埋在他柔嫩的颈子里，如何舍得？这是本身活着界上独一的亲人，独一的牵挂，如何舍得分开他？即使是千难万险，又如何舍得？

秦大王呵呵笑着将她的头抱在胸口：“丫头，我怕你做恶梦，以是很快办完了事情，连夜赶返来了。”

秦大王抱起孩子大步走过来，伸脱手拉住她的手，声音果断：“丫头，我们归去吧。”

秦大王抵挡不住，大手一伸将他拎回坐位上坐好，笑道：“臭小子，乖乖用饭。等天一黑，老子就教你放焰火。”

花溶清了清嗓子，一开口：“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狠恶。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初，空悲切……”她再也唱不下去，旧事历历在目，搂住儿子，嚎啕大哭。

远远地，一群海花鹿在吃草，头上有五彩的长长的角。小虎头追逐半日，捉不住，反被小鹿拗倒在地，皋比围裙也散了，成了个赤身**的野孩儿。

在妈妈伤重的这一年，只要这一个多月才是真正复苏的，小虎头都是奶妈照顾，现在获得妈妈答应，跟妈妈朝夕一起，天然欢畅得不得了。吃了饭，花溶细心替他洗脸，洗漱，又换了身温馨的寝衣，才抱了他上床。

除夕夜。

她紧紧撺住他的手，手心那么潮湿，汗汗的，一阵冷风吹来，身子微微颤抖，秦大王手臂一弯，将她揽在怀里，抱了母子二人就走。

“因为明天是过年。”

“你想听甚么故事？”

“为甚么过年要吃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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