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第3页/共3页]
顾容谨觉得本身看错了。
即便如此,治病的药材也实在太少了。疫病澎湃,这些药物尚且不能拯救,只能缓一缓,却也到了令媛难求的境地。对于朝官宦尚且完善,更何况是浅显百姓呢。
饶是如此,也没有人站出来,对着苏瑾清说半个“不”字。
京兆尹府的人的确看得心惊肉跳,大师都是朝臣,品阶凹凸罢了。但是这个苏丞相果然是手腕卑鄙的极品佞臣,竟公开威胁要取臣工性命!
几年前那种常有的、熟谙的感受满上心头。
苏瑾清模糊蹙了蹙眉,气味有些混乱:“……师尊,您离得太近了。”
师尊会这么说,说或许他已对这类环境了如指掌。苏瑾清瞳孔一缩,目光悄悄掠过了百姓,“师尊,弟子有一事相求。”
那官兵倒是满脸横气:“滚!治病的药材本就未几,如果都给你了,那京中的大人们如何办?!”
“――为师既已出山,便有万全之策。”
“丞相大人,有人拦马车!”
清楚被压抑得转动不得,模糊有些痛苦之意。而他的神情还是如此淡然。仿佛还是阿谁清冷如玉,淡如冰雪的金陵少臣。
顾容谨的指尖倏然一紧。
马车内尚且宽广,放着炭盆和手炉,比外头不知和缓多少。
直至苏瑾清面色惨白,突然咳了几声。
苏瑾清挑开车帘,只见一妇人跪在路上。说家中抱病者已有三,苦苦要求官兵赐些药材给她。
苏瑾清下了马车,见整整两条街都是未曾回家的百姓,他们都还没有染上疫病,家中有病人,却分不到药材,早已是无处可去。百姓求官无门,又动乱不竭,终究只会变成一桩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