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第3页/共3页]
“师父?”她眼睫缓缓一动。
这上面写的不过都是慷慨激昂之语,要求除奸佞,振超纲,看得叫民气烦意乱。正在他筹办丢在一边时,俄然间,天子重视到了一点。
“果然如此?”天子半信半疑。
“――苏瑾清是甚么人,那里是他们等闲能困得住的。”
这话听得内侍监心头“格登”一声:“陛下息怒,这些年来,苏丞相的忠心,莫非您心中还没有底么。”他将大殿的熏香换成了凝神静气的安神香,这才转过身来:“即便是要科罪,也得召苏大人亲身来问问才是,您说是不是。”
他停在苏瑾清耳畔,淡淡道:“出来说。”
天子的神采已尤难堪看,那里听得进旁人说的话。过了好久,才终归松了口:“带朕的口谕去丞相府,劈面问他,司药舫的所作所为,他究竟值不知情?”
这桩桩件件,都是白纸黑字,无一不是惹得人神共愤。
这几日风雪从未停过,想着宫城的路也不好走。趁着这个当儿,内侍监将混乱的文书清算好,恭恭谨谨的呈到了圣上面前。周文帝喝了口水,漫不经心的看起来。
司马霜淡淡点头:“至于此事,小女不知。”
小寺人悄悄擦了擦额间的汗:“丞相大人身材尚好,看上去也并无半分愤激。只回了主子,说……说尊敬陛下的任何决定。”
“你好大的胆量。”天子一字一句,不咸不淡的辩驳她:“嘉元十三年,朕亲派陆子珏前去边疆,他底子不在长安,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弟子明白了。”苏瑾清仿佛将重视力全放在了窗外,只悄悄应了句。
“诶,您这是……”内侍监从速号召人出去清算,衡量了半晌,才考虑着道:“陛下是否宣见苏丞相,毕竟……这些都是伯恩侯府的一面之词,或许究竟也并不如此。”
羽林卫在大殿四周守着,貌似暖和奢糜的大殿,实则倒是暗波澎湃。司马霜倒也神采未变,跪下磕了一个头。
鹅毛的大雪铺天盖地而下,丞相府的宅门缓缓翻开。束装待发的金吾卫仍在周遭死死守着,将丞相府围得密不通风。
顺着弟子的视野望畴昔,只见窗外的梅花树下,有几个下人正在挖着甚么东西。顾容谨微顿了一下:“这是……”
正待发问,苏瑾清将备好的手炉放到他手中,“师父不冷吗。”她有些猜疑,“还是您不舒畅?”
虽说民气难测,世人皆传卫梓俞心狠手毒,不过他们到底还没在明面儿上撕破脸。锦衣卫在朝堂上的职位举足轻重,多留些后路老是好的。
天子豁然起家,咬紧了牙关,丰神超脱的面庞此时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你说的话,为何与伯恩候呈上来的供词分毫不差。――是不是,你们早已暗中勾搭。供词是假的,证人也是假的,目标就是为了陷苏丞相于不义!”
锦衣卫的北镇抚司,是个整天不见天日的处所。不管是夏季连缀,或是雨雪风霜,这个处所都没有任何色彩的。
“天还未明,师父便来了,如此担忧弟子?”苏瑾清仿佛浅含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