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第2页/共3页]

“自始至终，顾舫主从未僭越国法。”

嘴角微微一撇，懿阳长公主这才转过身去。皇兄从未如许的语气同她说话，看来这位苏瑾清，分量也是重得很。

这行事虽怪诞，却无一人敢上谏。本日长公主服重新吹奏破阵曲，奉迎之意不言而喻。

转眼的寂静间，长公主抬了抬下颌，逼视着苏瑾清，目光不善。

“你……”天子难以置信，喉间有几分发烫。就算究竟如此，那这个苏瑾清当众把此事本相捅出来，又是甚么意义。

天子神情庞大的看了看顾容谨，“刚好你也在，对她说的话，有甚么解释么？”

苏瑾清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师尊，却发明他的面色毫无颠簸，眼秘闻着平淡的凉意，仿佛这里的事与他没有干系。

苏瑾清顿了顿，声音里有些涩然：“陛下若感觉臣有负圣恩，请先行查明，臣情愿等。”

“皇兄说不，就不说了。”面上调剂出淡淡的笑容，她缓缓道：“听闻皇兄也曾研谱兰陵王破阵曲，臣妹恰逢求得了一名南边的舞姬善舞。如果皇兄彻夜有兴趣，便让她们上来扫兴，如何？”

莫非是苏丞相平日里对司药舫过分放纵，才会导致本日局面。

天子直视半晌，发明他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淡如冰雪，竟无半辩白白，就算本身想要包庇，也底子无从动手。

周文帝眉心一挑：“你有话要说么。”

丝竹声响起，层层水袖铺落在空中上，和着华贵灿烂的灯火烛影，曼妙得叫人挪不开眼。

苏瑾清起家，安静的开了口，“陛下，臣有一言。”

“丞信赖他？”天子神采泛白。

周文帝侧目扫太长公主，语气沉了沉：“懿阳，这件事，差未几就得了。”

“大胆！”

“你如此包庇司药舫，究竟有甚么好处？”

天子面色阴沉，指着那舞姬，问：“懿阳，莫非此人与你有关？”

天子虽面无神采，眉心却微微蹙起。内侍监谨慎翼翼的看了看陛下的神采，从速斥责：“你在说些甚么呢！你可知这是甚么场合，不要命了吗！”

那道病弱的身影在烛火中显得尤其薄弱，仿佛随时用一双手都能拧断她的腰身。

师尊忽的握住了她的腕，就这么悄悄的握了一下，苏瑾清却感遭到师尊的掌心冰冷。

而这位高敏妃，便是顾容谨父王的生母，也就是顾容谨从未会面的祖母。

长公主不着陈迹的扬了扬唇，而顾容谨看着弟子的背影，淡色的瞳孔不由微微收缩。

舞姬目光扫过在场一众权贵，屏住了呼吸。过了好久，才俯下了身去：“小女第一次面圣，如果说错了甚么话，还请陛下恕罪。”

“方才的兰陵王破阵曲是你所写么？”

周文帝暗啧一声，叫停了音乐，召舞姬上前来见。

官府节制不了的商帮，除了大周第一商帮司药舫，另有甚么？天子挑了挑眉。

“咳咳……”镇国候拧了拧眉，率先突破了沉默：“陛下，此女所言还未证明，也请陛下先行明察，再做定夺啊。”

不管本日遭到非难的是弟子，还是他本身。都不会便宜了长公主与伯恩候。

顾容谨想要肃除伯恩侯的权势，就要将虎狼先引出来。本日丞相府冤枉有多深，将来伯恩侯的孽力回馈就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