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第1页/共3页]
可事到现在……若无司药舫的支撑,时疫便不成除。即便是天子来了,也不得不点头的。
“……懿阳,”驸马在一旁欲言又止,终究开口道:“苏丞相虽出身寒微,可毕竟是有才之人,圣上赏识。你又何必同他过不去,倒气极伤身,还惹得圣上不欢畅。”
顾容谨呼吸微滞,点头道:“无事,你放心。”
常言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悖逆伦常的那人是他,那也必然要学会禁止。
顾容谨定了放心神:“并无。”复又道:“莫非你来,不是为了时疫的药材?”
操纵疫情之险更调药材,攫取暴利,有负皇恩,罪不成赦。苏瑾清留下他们的性命,只是想留着何书哲指认幕后之人。
苏瑾清这才挪开视野,规复成平日里恭谨的模样:“弟子本日来,的确是有求于师尊。弟子想收买司药舫中一味药材,兰芝草,不知可否获得师尊首肯。”
捏着棋子的指尖终究松开,顾容谨悄悄摇了点头:“我已将灵渠的掌控权拿了过来,告诉我们在工部的人,可脱手摆设了。”
“你懂甚么?!”懿阳长公主瞥了瞥他,目光倨傲,言语更是锋利:“你是不是忘了,这天下事姓甚么的?莫非皇兄还会为了一个外姓人,与他的胞妹翻脸不成?”
话虽这么说,可这个苏瑾清呈现后,她总不如何放心。这位少公子出身不好,处政行事却深不成测,怎能让她放心呢?
更何况顾容谨一早晓得这一次时疫的景象,司药舫培养兰芝草,不恰是用作本日的筹马么。
“我晓得了。”
“他是我的弟子。”顾容谨淡淡道:“你不明白。”
“……嗯,弟子明白了。”沉默半晌后,她终究抬起眸来,缓缓道:“师父永久都不会骗弟子的,弟子晓得。”
这件事,查到了户部尚书这一层,便再也停滞不前了。
与之相较,倒像是那儿有光,周遭统统都是恍惚的。
这个幕后之人,天然是世家门阀之首伯恩候。
萧策隐略一蹙眉,抬高了声音:“清楚是苏丞相本身修行邪术伤了身,却要郎君为她担忧,部属当真感觉您不值。”
“听闻你朝中公事事多,可贵还如此有闲心。”顾容谨行动一凝,持续看书,淡淡一笑:“你我师徒,不必说这些。如有何事,但说无妨。”
“这可真是荒唐!”长公主神采不耐,眼中满是恼意:“这个苏瑾清,胆量还真是不小!施政以来从不过问我的意义,现在竟擅自惩办了京兆尹与户部尚书,生生折了我们两枚棋子!”
“师尊,你好冷。”她轻声开口。
说罢,她起家行了一礼,复而退下。
顾容谨微微一顿。
苏瑾清径直看向顾容谨腕上暴露的青筋,师尊仿佛成心藏着它。
苏瑾清没有当即答复。
懿阳长公主府。
苏瑾清的姿容倒是极其恭谨:“弟子实在只是想借药材之名看师尊罢了。”
不过几日,刑部措置京兆尹和户部尚书何书哲的文书便下来了。
萧策隐面露忧色:“太好了!有了灵渠,便相称于掌控了金陵城的水路城门,那郎君……为何不欢畅?”
不过伯恩侯在朝中根底庞大,又是长公主的坚固盟友。即便这些人每日都想要了她的命,动他们也没这么轻易。
苏瑾清眼睫动了动,松了口:“好,弟子会呈禀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