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两难的抉择[第1页/共5页]

被陶行妹拉着踢了一个时候的球，长安又热又渴，靠着看台那侧席地而坐，让袁冬去拿水来喝。

“他失落了。”慕容泓道，“他与他能够探知的、朕要他探知的本相，一起失落了。”

踟躇了一阵，长安屏退殿中世人，走畴昔轻声问：“陛下，方才您与无嚣禅师所议之事，您真的已经决定了么？”他与无嚣一问一答，旁人看着，不过是他在向无嚣就教，而无嚣在帮他出主张罢了。但是在长安看来，他清楚是在引诱无嚣说出他想要的答案罢了。因为不清楚无嚣的来源，以是她目前猜不透他为何要与无嚣演这场戏，但是明天他与无嚣的这番说话中所流暴露来的意义，她倒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陛下，您如有更合适的人选，主子也不是非去不成的。”长安并不想逼迫他做决定，见他如此，便话锋一转，给他留出一点考虑时候。

无嚣分开后，慕容泓踱到窗边，看着窗外入迷。

慕容泓道：“禅师有所不知，当初天下大乱之时，刘璋父子与燕王郑澍兄弟几人分数两个分歧的叛逆兵阵营，在一次战役中，刘璋的父亲杀死了郑澍的长兄。厥后这两支叛逆兵都被先帝收编，他们二人在先帝的调剂下才不得不以天下大业为重，临时放下了私家恩仇。现在刘璋为他父亲请封，朕如果准了，难道获咎燕王？”

长安擦了擦额上的汗，谦善道：“陶美人过誉了，主子不过瞎踢罢了。眼看快晌午了，美人该回宫去用膳了。”

“既是如此，陛下就只能比及殿试过后，看看可否有那不怕虎的初生之犊了。”无嚣意有所指道。

吐得差未几后, 张让服侍他用茶水漱口，长安则对傻站在一旁的长福道：“快去请太医。”

长安笑道：“陶美人，宫里的事旁人是教不会您的，只要您本身多看多听多想，方能贯穿。”

慕容泓想了想，道：“禅师此计可行。只不过，朕现在担忧的是，自建朝后，派往兖州的两任知州都不得善终，若第三任还是如此，朕要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

张让和长福都未反应过来, 长安却立即回身将放在那边墙角的渣斗给捧了过来。

“主子的命，并不比钟羡的命更首要。”

“你跟她一见仍旧相谈甚欢了？”长安眯起眼。

“好的好的，您这边请。”长安接了，眉开眼笑道。

将渣斗拿出去交给宫人去清理的时候, 长安往甘露殿西面走了走，在道旁的灌木丛中看到几株正在盛开的结香。

长安来到紫宸门外，公然是陶行妹带着两名宫女站在外甲等她。

“陛下，您担忧主子会回不来？”长安转到他面前，看着他道“如果您感觉连主子都能够有去无回，那钟羡呢？凭心而言，您真的但愿他死吗？再者，即便是他主动请缨，钟太尉必会反对，而您如果应准，他在兖州出了事，焉知钟太尉就不会恨您赛过恨赵王呢？”

长安道：“是陛下的，主子就是帮他练习罢了。”

陶行妹转过脸看着她，问：“如何效力？如何分忧？”

“生而为女子又如何了？生而为女子也能为国效力，为陛下分忧啊。”长安道。

三来，她晓得慕容泓也不得不如此。兖州看起来并不是一个亟待处理的大题目，但是如果听之任之下去，为祸之深，比之云州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刘璋一再挑衅的不是别物，而是君威。慕容泓如果镇不住他，别的藩王很轻易也会如刘璋普通对君权不再带有畏敬之心。面对一个刘璋，慕容泓或答应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面对的是七个刘璋呢，慕容泓这天子要如何当下去？她和慕容泓早已成了好处共同体，她想保住本身的好处，起首就得保住慕容泓的好处，而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留着这条命，也不过是混吃等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