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心迹[第5页/共5页]
但现在,她要纵情享用这有人体贴的愉悦,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粉碎她的这份好表情。
她愣了一愣,展开眼,霍然回身。
他那般密切地重视着她的意向,不准她在他答应的范围外有涓滴的旁逸斜出,不过就是担忧这份令他沉沦的默契终究会变质罢了。而现在,她的反弹终究让两人之间的冲突锋利至此,他还能如何去调和呢?抑或,另有需求去调和吗?
她微微抬起脸来,进殿至今第一次与慕容泓四目相接,不答反问:“陛下彻夜为何去长信宫找主子呢?”
慕容泓听着她的话,搁在膝上的手无认识地抓紧了锦袍下摆。本来这一年来,在她内心,他对她,与对爱鱼无异?他虽未曾比较过他对她与对旁人到底有何分歧,但,人与猫又怎能相提并论?既然现在她这般说,想必心中对他怨怼已久,那之前各种,定然是在演戏无疑了。
“听过,只不过,如果出不得淤泥,又如何能不染呢?”长安说完,顿了顿,一撩下摆跪下道“陛下如果嫌主子脏,不如将主子摈除出宫,如此方能眼不见为净。”
慕容泓看着她不语,正如他之前问她的阿谁题目一样,这个题目,他一样没法作答。因为真正的阿谁答案,此情此景下,他说不出口。
慕容泓还低着头在看他的手指。
甘露殿内殿,长安面无神采的站在那儿, 淋湿的衣服滴滴拉拉地在她脚下汪起一小泊水渍。
这个设法让她前所未有的耻辱起来,在这类耻辱的情感下,她有些无措地退后了两步。
长安第一次跪在地上这么久,膝盖处阵阵刺痛。恰是这阵阵刺痛,提示着她就算弄到了如此境地,她也不悔怨。她不想做一个一辈子被人圈养的主子,不想一辈子都如许势单力孤地蒲伏在别人的脚下。即使头上悬刀,但她孤家寡人孑然一身,又有甚么可骇的呢?如果连本身心疼本身的才气和自在都被剥夺,这个天下于她而言未免也显得太残暴了。
慕容泓见状,默了一瞬,到底是没有开口,点头回身,冒着雨往甘露殿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