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血腥之路[第3页/共3页]
长安正伤感,下颌却被人抬了起来。她抬眸,迎上慕容泓那如秋水明丽却也如秋水冰冷的目光。
“陛下,主子想求您将广膳房的萍儿调来长乐宫当差。”她俄然对慕容泓道。
慕容泓沉吟:“冬儿是时彦的人,有没有机遇拉拢过来为我们所用?”
如何能不难过?她与长禄在来京的路上坐的就是同一辆马车,一个屋檐下住过,一个锅里吃过饭,一个殿里当过差。人活着的时候不觉着有甚么,死了以后,平素的那些好倒都光鲜历历恍若昨日普通。他从萍儿那边得了好吃的分给她和长福时那明显高傲却强做无所谓的模样,他盘着腿坐在炕上跟他们讲他家阿谁小山村里各种趣事笑过以后总带着一点伤感的模样,叮咛他办事时他二话不说机警灵巧的模样,乃至那次三人因为吃了烤鸭被慕容泓嫌弃,在殿前一起被罚倒立的景象,现在想来都觉着温馨得很。
他所要做的事和所面对的这些题目,必定他脚下的这条路将会艰险万分。跟在他身边的人,能与他相扶相持自是最好,但最不济,也必须得是本身能走、且跟得上他法度的人。
“如果有一日钟羡为您而死,您能做到心中毫无波澜么?”长安问。
有些事情,做主子的没得选,他们这些为人主的,一样没得选。别说他现在尚未亲政虎狼环伺,底子就没不足力去保一个没有自保才气的主子,就算他将来亲政了,大权在握,莫非就能随心所欲了?
慕容泓并没有答复她。
长安便将本日之事的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
“当然。”慕容泓不假思考,“如果需求,朕乃至能够亲手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