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上药[第2页/共5页]

长安敏捷回神，安然道：“文和你身材真好！我这辈子怕是如何也练不出如许的身材了，但是想想陛下也不成能会有如许的身材，我内心就均衡了。”

钟羡道：“为伤者送药我也不是没见过，但殷勤得连药刷一起送来，陛下是第一人。”

“我这也是身不由己嘛。”长安腆着脸凑畴昔，从他肩头解开绷带的结扣，将绷带一圈圈地解开。锁骨暴露来了，挺直而冷傲，仿若文雅飞扬的蝶翼，却又带着漂亮如竹的弧度，勾人万分。

钟羡本来侧着脸任她施为，但见绷带都解开了，她却半晌都无行动，又忍不住回过脸来看她。

钟羡笑了笑，沉默半晌，忽问：“陛下是不是思疑我被打也是我爹设的一个障眼法罢了？”

长安见南墙下的几案上竖着一座架子，架子上搁了把剑。她走畴昔想拿下来看看，一旁的丫环忙禁止道：“安公公，此乃少爷爱物，便是平日里打扫屋子，此物也是决不准奴婢等碰的。”

长安盯着他的行动，有些心不在焉道：“那对你来讲，甚么才是相干的人？”

“我长安有甚么不会？来吧！”长安大喇喇地就要去解他的中衣。

那丫环领了长安进房。

“你会？”钟羡思疑。

长安笑道：“于公于私，钟夫人都是受得起长安这一礼的。于公，您是一品夫人，杂家不过是个御前听差，尊卑有序，见了您天然该当施礼。于私，杂家与文和也算半个至好老友，您是文和之母，相称因而杂家的长辈，长辈在长辈面前，又有何礼受不得呢？”

“得了吧，想想陛下连用膳都困难，熬炼……吓！钟太尉可真下得去手啊！”长安边说便绕到他背后，一见他背上纵横交叉皮肉翻卷的伤口惊了一跳。伤到这个程度，恐怕愈后也定然会留疤。

长安看得心口发热眼睛发直，就差喷鼻血了。

长安笑道：“诶，这位姐姐已然将杂家为何上来就说夫人聪明的启事说出，却还不自知哩。据杂家所知，文和还未结婚，钟太尉亦无妾室，那这满府碎务定然是钟夫人一人在打理。杂家是从贩子中来的，深知打理好一个三口之家已属不易，更何况这偌大的太尉府？而本日入府，目之所见到处井井有条，丫环奴婢个个端方懂礼，再观钟夫人文静端庄仪态万方，毫无精疲力竭劳形苦心之态，若无非常聪明，安得如此？是故这聪明，的确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我这叫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长安点头晃脑道。

“杂家与文和初见面时，便赞叹世上怎会有如此聪慧绝伦操行俱佳的男儿，本日见了钟夫人，终是恍然大悟。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子，有钟夫人如许一名贤惠端庄福慧双修的母亲，文和想不好都不成啊。”长安安然自如地受着钟夫人的打量，还不忘蜜语甘言地拍马屁。

她本想在床边守着他，无法偌大的太尉府端赖她这个太尉夫人主持中馈, 碎务烦复日不暇给。本日为了钟羡受伤一事已是担搁了好久，又如何能再迟延下去？

钟夫人昂首看了眼外头初升的朝阳，自语道：“竟来得这般快。”她迎至前院大厅内, 劈面便见三名寺人站在那儿, 为首的阿谁脸庞白净长眉狭目，看着年纪仿似比钟羡还要小上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