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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除开儿子娘子肚里一天大似一天以外,却没甚好动静了。
玉姐噗哧一声笑将出来,越笑越大声儿,将九哥吓着了,也不跪了,爬起来道:“你这是怎地了?”玉姐忍笑道:“你舍得爬起来了?吓我一跳,还道有甚事对不起我们娘儿俩来?我方才便想,你如果给我外头弄个美人儿,好叫你跪一辈子!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个!你既做端庄事,心虚个甚来?”
九哥憨笑不语。
梁宿朝九哥讲解道:“国度原常备一笔钱,以作不时之需,只未曾想这回用得这般多。死伤将士要抚恤,破城百姓要安抚,三城须重修。又,发兵需粮草。夏秋又是水患多发时,又要备下这一注笔来。尚缺数十万贯。”
梁宿见他沉默,知他是想起来了,也沉声道:“挤也要挤出一注钱来,不然,战事如有倒霉,只会耗赋税。”语中未之意,乃是天朝若输了,只好再出一笔“犒赏”与胡人。以胡人胃口,这笔“犒赏”断不会少。
平静舒一口气,这不悟虽有些个读书人脾气,却不是苏正那等白痴,他也不想与不悟较量。平埋头里,眼下这般好,细水长流繁华,长悠长久布道。
玉姐估摸着他返来时候儿,早叫备下饭来,等他一道用饭。玉姐有身子人,不耐久坐、不耐久站、不耐饥渴,一日倒要食上五餐,用餐时也是零嘴儿不竭,等他时候儿且要往嘴里塞两只肉饼,是以等得并不饿。
平静于东宫却又另有一番用处,他于医道颇精,时不时入东宫,与玉姐摸一回脉,又以看一回玉姐饮食,以保无虞。
九哥道:“税法如此。”玉姐来了兴趣道:“税法我也晓得,我却不信,汉武北击匈奴之时,他那库里也是这般模样儿?必有节余。那是怎生攒下来钱?虽说量出以制入,也时有因灾减赋,江州租税,倒是有十几年没变过了,莫非每年支出都是一个样儿?”
不悟也知他性朴重,也不撺掇他回朝。不悟眼里,苏先生是杆好枪,“可欺之以方”,却又惜他本性才调,不肯操纵。暗道与他个处所儿教书,倒是极好安排了。不悟本身,却定时往东宫里去讲经。
九哥道:“确是不一样,不过某一年加了,今后纵用得少了,也难减下,总有人能为这一注钱寻个去处。此事我还须细想,等闲不成加赋,加便难减。”
不悟善言,语及苏先生,玉姐便问苏先生如何。不悟一面答复,一面观玉姐神采,见她很有神驰状,心道,这也是个安不下心来,一闲,她便发慌。玉姐却又忆及与苏先生旧事来,说苏先生:“督课甚严,我还好些儿,家父吃他很多训戒。”不悟道:“严师方能出高徒。”玉姐称是,便又拿出几处九哥读书时不甚了然处所来问不悟。不悟也一一解答,末端道:“亦可观书,只休伤神。”
笑声渐歇,玉姐便奇道:“国度怎会这般缺钱?自小到大,我总觉这钱也不算难赚。”
这一日平静来,与玉姐搭一评脉,又写下替代安胎方儿,九哥再次称谢,平静连说“不敢”。玉姐从旁撺掇道:“你伸谢,如何只口上利索来?”命取上等龙涎香来与平静,却又笑看九哥。
且眼下国度岁入已算不得少,破钞也颇多,旁休说,光是宗室也就今上略少些儿,旁人家一个也很多,一年林林总总宗室加起来便要花掉数十万贯。又有诸官员之俸禄、养兵之破钞、兴建水利、修驿路等,统加起来,官方赋税虽说不太重,却也不甚轻。国度钱老是征自百姓,百姓出不起这赋税钱,国度也难存下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