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胎梦[第2页/共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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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将慈宫挑衅抽了归去，她实领教了慈宫与中宫之分歧，中宫做事，你看得出她坏，还能说出一二来。慈宫做事，不管看不看得出，除非蛮不讲理与她歪缠，便说不出甚话来。玉姐干脆甚话也不说，直接脱手。

孝愍太子妃虽有孝身，却也是本家媳妇，天然侧，玉姐让她上座。孝愍太子妃必不肯，玉姐道：“长幼有序。”说完便看一眼淑妃，看得淑妃恼意将起，她又收回眼去，自往动手坐了。王氏以袖掩口，微微一笑。她不好着艳衣裳，只着太子妃之号衣，也是深青色彩，也算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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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诸人坐定，皇后便冒充说申氏：“好福分，行动有媳妇儿奉养，我却命苦。”申氏连说不敢，道：“不过将心比心，以情换情罢了。”皇后将眼往玉姐身上看去，玉姐并不起家，秀英下头看着焦急，恐她闺女吃了亏去，几乎儿要起家说话，却韩氏一把拉着了。

九哥却不焦急，反安抚玉姐道：“先是守孝，后有诸事缠身，我并不急。”玉姐嘲笑道：“本就不该急，礼，女子十五而笄，男人二十而冠，为其血气丰盈易子嗣之故耳。现在我本年及笄，你还未冠，原家时，两处爹娘可曾说过要这般急着结婚？宫里住了一辈子了，妇人上事情清楚得很，现却又来催！我呸！看宫秀士，叫喂得安个尾巴就是猪了，这不死了？我们不筹办万全，如何敢策动？她能叫姆姆将出月子就将安，一日等不得哩。现在狗急跳墙，甚事做不出来？”

到了大相国寺，非止有和尚，连道人也有。几人捻香毕，恰遇着秀英也，王氏携三姐看绿树桃花，让她们母女好说话。平静手指儿略抖，渐渐摸着脉，又问玉姐诸事，皆由朵儿代答。

朵儿犹担忧她，道是两宫是长辈：“向来婆婆要搓磨儿媳妇儿，一磨一个准儿，这可如何是好？”她却说：“这是宫里，倒有一条好儿――她还能与宫外恶人普通叫我立端方？除此以外，两宫不敷为惧，她们也须倚着男人，官家离心、陈氏无能，我便不怕她们。朝臣只怕还要担忧我不敷无礼。”朵儿诧异道：“家里娘子常说，内宅分歧外头，门道可多哩。”

想当初立嗣时，这两宫打是甚主张，有眼睛都能看得出来，九哥便是陈氏繁华万年绊脚石，不搬走不痛。这宫里死都是笨伯，因着一两句好话便叫人哄得失了态度，端的死都不晓得是怎存亡，还要拖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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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将手当空一斩：“刀斩乱麻罢了。我不好先动，只恐她们不脱手哩。”慈宫公然能沉得住气，先跳出来是中宫，叫她狠打了返来，也安生了一阵儿。眼下陈熙御敌有功，真是叫玉姐不大痛了。心中沉闷时，有人奉上门儿来叫她出气，她要“不识好歹”可就不是她了。

皇后一个没忍住，本来慈宫就想拿她当个枪来使，背面与她撑腰，前头叫她获咎人。虽自诉忍耐受气，她也就忍慈宫一个罢了，对旁人时，倒是半点委曲也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