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家事[第3页/共6页]

秀英道：“家里官人也这般说哩，您也这般说，我便放心了。总怕我们年青，办事不全面。”太夫人道：“都是打当时候过来。”秀英便道：“如此，府上是想早些为后代说亲呢？还是晚些？”

秀英一点头，将东西分一分，又与洪谦商讨了一回。便说了与玉姐见面之事：“已说与她了，我却还要问你一句，端的要做这个媒人？现在两家都还不晓得哩。苏先生那边嫁奁少倒不是甚大事，我只是想——义安侯家将原嫁奁取了返来，次后倒是全便宜了金哥。那家沛哥可就……”

佳耦二人走后，朱雷与母、妻说话，两处都得了动静，皆道是好。太夫人却叹一口气道：“倒是伤神了！那边润哥兄妹两个年事已大，尚无处说亲哩。”说得朱雷佳耦皆沉默。

朱雷道：“你怎拣那诚恳好欺负来？这却不好，梁相家教好，女孩儿亦好，只要夫婿好，想是不怕事。”洪谦点头道：“府上后辈，读书少，事又多，苏家一定肯嫁。”朱雷心机，若能为珏哥求娶梁家孙女儿，珏哥嗣祖父是九卿，外祖也是显赫，端的门当户对。他倒想为自家孙儿求苏家女，不想叫洪谦否了。只得感喟：“看来是个没个缘份了。”

一见素姐感喟，焚香便提心吊胆，老安人说了，不准叫她与生人说话，免教不知甚时便要惹了祸害返来。家中今时分歧昔日，出了忽略谁都担不起。平常是姑父依着程家，现在程家却全依着姑爷了，万一这一名一时脑筋不清楚，做了甚不该做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洪谦往朱府回话时，朱震也只干涩说一句：“你操心。”幸有个朱雷打圆场，拉洪谦出去吃酒，又有朱珏安慰嗣祖父，方将此事做成，商定明日寻人测算谷旦。

素姐不敢说话，默静坐着，焚香又觉她口儿也不敢开模样儿甚是不幸，却又不敢再招她，内心狠憋一口气。却又忧心，老安人春秋已高，不定何时便要寻老太公去了，金哥尚幼，当不得事，算来程家户主还是这一名，这可如何是好？不由愁肠百结了起来。一主一仆，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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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安人点一点头，又听秀英说一回宫中情状，叹一回：“玉姐小小年纪，便要与那些小我精周旋，殊为不易，家里人倒要谨慎。”说着说着，竟自顾自打起盹儿来。秀英见状，唤了人来将故乡人扶入阁房歇息，方与洪谦说话。

玉姐担忧也是这一条儿，却别无他法，只得叮咛：“自今而后，要谨慎才是，我已占着先手，纵有些个事，也会有人道是旁人谗谄。你们出去，不成多说，尽管多听。”青柳等垂手应了，心中也是忐忑。

朱雷道：“润哥兄妹婚事，娘自筹划，早早将他们一娶一嫁，也好早平你这府里事。只要一条——你那贤夫君儿现吃斋念佛，她后代婚嫁，叫她出来不叫？”

朱家热热烈闹办丧事儿，宫中却一片承平。皇后叫打了回脸，官家顺势命人怒斥了一回，且说皇后：“非特东宫孝中，你我亦孝中，想鲁王逝，皇后哀痛过分，致有昏悖之举，亦闭门静养。”禁了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