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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儿里玉姐床上坐了,来女宾早走了,六姐、七姐等得了动静,也各拜别,留玉姐与府内几个等九哥到来。玉姐心下忐忑,却不知九哥比她还忐忑,一颗心,既严峻又等候。此等景况,九哥梦里不知梦过几次,此时犹恐是梦中。力定了定神儿,九哥大步往房儿里去。这气势,不似婚洞房,却好似要交战疆场,抑或是步入考场。
一场婚事,开端并非小佳耦二人,倒是秀英与申氏,秀英这头,双喜临门,一则嫁女、一则有孕,家内号召人时,也每扶着腰。霁南侯夫人韩氏看了,肚内暗笑:慈宫怕要气坏了罢?
到得洪宅,也有一干妇人,却不好狠拦,戏拦一回,叫九哥吟几首诗便放他接妇。
九哥道:“国度有难,固不敢辞,然……如此我将失母。官亦失子,两两相对,不亦悲乎?且,将膺重责,敢不恭谨?”官家道:“你是个好孩子,我既已伤过心,便不要重蹈复辙,你我父子,该当同心。”九哥躬身道:“敢不从命!”
九哥愈重玉姐,两人婚后,玉姐便叫他“九哥”,九哥便呼她“大姐”。[1]回门时,九哥亲与岳父母施礼,端的跪地而拜,实实磕了三个响头。洪谦秀英见此环境,也放下心来,两人并同林老安人等,实玉姐身上倾泻无数心血,玉姐出嫁,几人端的数日未曾安眠,唯恐有失。本日见九哥这等做派,便知玉姐婆家立住了脚。
玉姐待要挣扎,九哥也不罢休,两个好似游戏普通你来我往,身上都升起股炎热来。九哥终究开口道:“好娘子,我盼了好些年、梦了好些年了。”
申氏倒是高兴,一辈子只养了一个儿子,若不能亲为他筹划娶妻,必是一件憾事。纵知这儿子留不住了,抢着娶进这个儿媳妇,她内心也是意。倒要谢一谢慈宫了,不是她横生枝节与了这上佳借口,申氏也不好这抢着脱手,恐这辈子也喝不得亲生子媳妇茶了,岂不遗憾?这一番非止如愿,还要赚上“有信有义”、“不畏强权”好名声儿,也是为玉姐张目,申氏心中之喜实要压过儿子将要变作旁人家之痛。
次日凌晨,两个不敢久睡,九哥固志对劲满,玉姐亦情义无穷――单身上有些儿酸软,却也忍羞起家,嗔着瞪了九哥无数眼,九哥也不恼,尽管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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