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玉姐[第2页/共4页]

程老太公疲塌着步子缓缓出去，素姐忙起家，叫了一声：“爹。”便再无言语。

旁人不知端底，恐有要事，便不再言语。

晚餐是百口一起吃，程家吃得不错，因家业颇丰，倒也餐餐有鱼有肉，精米细面。林老安人对孙女儿格外体贴：“买凉茶，大热天儿喝一盏方好――也不要多饮，怕伤身。”

说得儿媳妇也不敢去了。

程老太公会心，与了主簿一把银壶、四只银杯，又备了猪蹄、烧鹅、鲜鱼等，号称是拜年之礼。两下便宜。

吴大郎父子于狱中缺吃少喝，苦不堪言，吴二郎叔侄地家中凄风冷雨，病势沉重――吴家有甚好吃喝好膏药？

四下乡民听了，不由咋舌：这吴家实是够不讲事理，谁没事儿倒好给你们钱呢？还不是你们总上门讹人家？弄得人家忍不了了，瞧，亏损了吧？凡事留一线，今后好相见呐。

却说自打玉姐儿有了名字，程家日见安稳，忽忽数月并无甚大事产生。

隐患既除，程谦看得暗自佩服。林老安人还嗔道：“老东西，早有体例，如何不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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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程老太公慈眉善目，林老安人只是嘴上短长，素姐又抹不开面子，秀英等是长辈，吴家登门，就没有白手而归时候，便以程家好欺。程老太公把吴二郎等揪往衙里，吴家且不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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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太公一眼悲悯：“你们辛苦啦，大热天还要跑这一趟，当差实是不易。安然，取个封儿来，请他们喝凉茶去暑气。”

吴大郎父子狱中被差役日日“敲打”，苦不堪言。

林老安人大乐，抱起曾孙女儿便道：“今后咱就是玉姐儿了！”

程老太公与县衙素有些干系，听了熟悉小吏特特遣了差役来报喜：“能动都关了，前日他们家大娘子还到衙里来讨情，央着先还一半，把人放出来想体例哩。”

程谦道：“但凭太公作主。”

如是过了三五日，终究还是忍不住探听了下动静。却得知衙里都没鞠问，把没打伤男丁往牢里一关了事，又放出话来：还了陈年逋赋就放人。吴家能动都关起来了，又能拿甚去换？吴大娘子丈夫能够不要，儿子却不能不管，办理着又卖了些积年从程家讨钱置下东西，东拼西凑，还是不敷。

林老安人道：“你来得恰好，先前素姐便说与我，要给大姐儿起个名儿，你给想一个罢――要好听。”

第三日气候放晴，吴大娘束装待发，还拉上了大儿媳妇：“你男人叫程家人给打了，你与我去他家门口哭去！”

不特中秋，连冬至、年，吴家都有力再闹。

秀英一笑：“晓得啦～大姐儿明天没闹罢？”

吴大郎挨了骂，也不回话，拿眼睛把屋里一扫，已是家徒四壁：“休要喧华！另有几贯未还，早早还来，免得再拿了去关。”不得不动脑筋要把妻女卖了了偿。

吴大娘子枉为恶妻，竟然不声不响看着差役把丈夫与小儿子一齐拘到城中。原是想去程家闹一闹，现也不敢了，咬着指头只知说：“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忘记天然是吴家了，吴大郎父子已被关了数月了，吴大娘子满心救援丈夫儿子，并偶然情再闹。吴二郎本就无家无业，也无人经心照看，一病而亡。吴大娘子两个年长儿子因缺医药，腿脚落了残疾弊端，吃这一回大亏，始知害怕――皆不敢上门来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