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震惊[第3页/共7页]
官家也不将奏疏与世人传阅,便只说出一句话儿来:“吾意立赵王为太子,诸卿觉得如何?”
既不叫喜乐蒙了眼,便要迷惑起来,淑妃甚疑赵王端的是命不好,克这很多人。皇太后:“休胡说!他那命格是怎生算来,旁人不知,我还不知么?且,甚样疾病好叫旁人一家子死绝,独他一家子活来?!必有隐情!去,把皇后叫来。”
这叫官家指着恰是奉了赵王妃之命来叩阍家人,他低着头儿,看不着官家行动,顿了一下儿,觉着中间儿没个动静儿,方乍着胆量抬开端儿,看着官家两颗眸子子都要瞪将出来地看着他,一根指头还指着他,一转头,田晃也正看着他。忙一个颤抖,将本日之事说将出来:“我家殿下心中惶恐不安,故请齐、鲁二殿下来吃酒,将别时,不知为甚,二位殿下与王妃、哥儿姐儿一道……殁了。”
苏先生却将写好表章收起,他这表章上写着,虽余赵王一人,然赵王其心不正,不成为君,请蹿之远州。赵王此举,倒是洗了本身,却又显得做事不周。苏先生叹一回骂一回,烧了表章,于廷议上力陈二王暗害太子无凭无据,赵王暗害二王,也是无凭无据,两下扯平。与赵王争了个“隐”字为谥,另二王之谥,倒是一哀一怀,曰齐哀王,曰鲁怀王。
官家愈怒,梁宿趁机请诛真一,又将真一一脉逐出宫廷。只要不须直面皇太后,官家又有宰相撑腰,下旨也下得痛。那头大相国寺里也收场讲经,说那因果报应,孝愍之逝,天下哀之,二王并薨,死状相类,以此说法,端的叫人信了“恶有恶报”。
本来这陈二姐早有人家了,本年科考后不久便定了亲,这三姐少她两岁,豆蔻年纪,较乃姐沉稳有度。皇太后虽觉她有些儿拘束无趣,却觉要做大事,三姐总强过二姐,是以有此一说。
到得后,他不但儿子没了,孙子也没了,一丝儿沉沦也没了,淑妃如何能不猖獗?
事已至此,端的峰回路转。
田晃便向官家请命:“官家,此事干系严峻,暂不成泄漏动静,令中外惊奇。臣请旨,命殿前禁军往赵王家,将二王尸体搬取回府,使禁军严围三家王府,对外只说,三王抱病。后续之事,请官家明日朝后,与诸相、重臣再议。”
田晃一个踉跄,不由问了一句:“殁了?”
赵霸道:“你有何可惧?官家拿我,我便上表,请将大哥过继于孝愍太子,若我死了,你便与你姐姐同住去。”王妃之姐,乃是孝愍太子之妃。赵王妃也顾不得哭了:“你如何说出这等话来?你……”
官家已惊得拿不出主张了,直问:“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田晃毕竟是宰相,朝官家一拱手来:“臣有话要问他。”见官家点头,田晃便问此人:“赵王一家可有毁伤?跟从二王都有哪些小我?有无泄漏动静?二王遗表现那边?”
现在连选都没得选了,就赵王一根独苗儿。这些小我多数是两王亲随,多少听过几丝风声儿,暗里里也好嘀咕两句,平素也有恃无恐,所恃者不过是二王皆东宫有望,不值为一个死了儿子,弄坏了两个活着儿子。是以赵王命格之说流行,竟不能禁。虽有苏先生等人仗义执言,直说荒唐,也只是断断续续罢了。谁个叫赵王是个废料,其他二王是小我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