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往事[第2页/共7页]
段氏也是好本领,生完儿子坐完月子,过未几时,又怀一胎,到了6、七月上,不慎跌了一跤流了个哥儿,有些伤了身子,不得不静养着。
朱雷晓得太夫人说是真相,太夫人因心疼次子青年失偶,又想朱震房里没个主母终不是个事,朱震一过了妻孝,便与他说了这个段氏做填房。怜朱沛失母,且接到身边教养。待段氏过门儿,又恐段氏年青,不会照顾孩儿,又想段氏多多伴随朱震,早日再添后代。段氏也争气,入门一年,便有了身孕,这便是想照看朱沛,太夫人也不好叫她照看了。
霁南侯太夫人则将秀英来回看,与韩氏两个口里直说好。
太夫人抽泣道:“早已对不住沛哥一回了,也对不起他娘,人去了,便把她孩儿没养好,反倒逼得家存不住。又因沛哥不见了,二哥还要儿子承嗣,不得不……这是再对不住他一回了,都是我错。”
两位一人拉着他一只手儿,不断说:“像、端的像!”洪谦身后还跟着个金哥,放了学由父亲亲身接回家,见这两妇人哭起来比他外祖母眼泪还多,不由怔住了。
兼朱震因对这宗子希冀不小,见他已六岁,太夫人处识字又,便亲与他正式发蒙讲课,管束甚严。次子因少朱沛两岁不足,还未到端庄读书年纪,且往一旁放,段氏看到内心不免有些儿发酸。她自入门儿,婆婆也讲理,丈夫也守礼,也没个得宠婢妾敢与她脸子看,又掌这一房外务,实养出当家人风采来,也拿出母子模样管束这继子,又要他敦爱手足,多朱震面前提朱清。
霁南侯太夫人拉着洪谦手儿,因靠得近,他耳边说:“头顶是两个旋儿罢?腰上有个痣罢?”义安侯太夫人于另一旁道:“天热了脚底还痒不痒?”洪谦怔住了。
老是弄得太夫人也要叹这孙儿小时聪明,越长越歪。朱沛十3、四岁上,便是京中驰名纨绔,世人皆知他爹白日不家时,他后母管不住他,偏生又有朱清等好学衬着,更加显得他不堪。他生而聪明,只要想学,学甚都,学好、学坏天然也,不消半年,便五毒俱全。然因聪明,重新至尾,只头一回下赌场叫人坑过三百两,返来段氏于人堵上门儿后痛付了赌债。次后不管玩甚,他都未曾亏了钱去。
朱雷虽不是进士出身,也听得出这说是段氏之事。动段氏哪能不牵到朱家,起码也要与朱震有些扳连。但是朱雷晓得朱沛本性犟,哪怕洪谦自认了是朱沛,这段氏也是他仇敌,今他两家与洪谦得救,实是陷洪谦于两难之地。回过神人不免要问一句:你不是便不是,咬着人家后母做甚?反露马脚。
太夫人道:“你也立朝站班,你倒说是与不是来。”
太夫人居处正房五间,三明两暗。此时太夫人却不正堂屋里坐,只次间一张交椅上坐了,霁南侯朱雷与其弟大理寺卿于她动手对坐。室内清冷,三民气下却止不住有些儿燥意。幸亏都是颠末几十年风雨人,倒还能把持得住。
母子三人捧首痛哭,朱雷将段氏恨个半死,又因是弟妇,不好动她,便思要拿她兄弟段祐并几个侄子开刀,要将他们身上官职夺。只恨眼下自家不好妄动,立意过一时风声不紧了,便要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