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秀士[第2页/共4页]

弄得众墨客略讪讪。其次便喝酒赏菊，又要做诗来。这赵信之诗，实是出于世人之上，不免叫他拔了头筹。六哥附于九哥耳边道：“这诗作得却也不差。”九哥目不斜视，却抖一抖耳朵，道：“翩然一只云中鹤。”说得六哥展颜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要测验，考不到8就不给升职t t

玉姐一笑，心道，这说莫非不是爹你么？本来洪谦与玉姐说了这此中门道，哪有那般好运气事？满是手上、脑里使巧罢了。玉姐肃容道：“谁个希冀这个发财了？向来只要兵戈将军没有打牌将军，有摇扇儿宰相没有摇骰儿宰相。色子里灌铅不如往肚子里灌些黑水儿。”

洪谦道：“过些日子，咱抱金哥与老安人看去，到那家里……”

原有些家读书秀才、举人，也往官学里来凑一凑热烈。

岂知倒是两端讨不着个好儿，秀才们当然不肯住嘴，赵信也反唇相讥了起来：“贼也用饭，你用饭不吃？”

洪谦皮糙肉厚，虽打得重，过不十几日，却与玉姐一道好了。好了便诚恳了，两个一道当真读写，玉姐闲来又抱着金哥教其诵诗，过了晌，父女两个便携金哥往程宅。洪谦说与苏先生：“他终姓程，该与那家里熟悉些好。”苏先生才不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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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人鄙武夫，却服墨客投笔从戎，老是你要做卤莽事，先生个斯文相再说。赵信一箭地外，十箭九中，七中红心。郦玉堂大加赞叹。九哥一向板着脸儿站于一旁，深觉无趣。

内里也有一二老成和蔼，从中劝道：“且留口德。大好风景，休要败兴。”

洪谦到时，见盛凯等皆，别的又有与他同年两个秀才，又有几个举人。再看那本日主宾赵子诚，一身白衣，端是飘飘欲仙，二十来岁年纪，唇红而齿白，秀眉长目，眼角都带着意义。尽管自操琴，却不与世人扳谈，郦玉堂也听得出神。一曲毕，郦玉堂将赵信先容与世人，赵信与世人揖礼，也未几言，微仰着脸儿。

这郦玉堂内心也爱洪谦人才，说来盛凯面相略嫩，洪谦却正适宜，年将三十，始蓄一点须，白面有须，乃是雅士美女必有之相。又长形颀长，剑眉又配凤眼，举止文雅，郦玉堂与他说话非常慰。不想这洪谦要闭门读书，官书也不肯去。郦玉堂只当他是“名流有癖”。家中娘子也说洪谦妻女好，郦玉堂有小事不敢轻邀，有大事便不免请他一叙。

林老安人道：“那头玉姐房儿还哩，清算得洁净，你们去那头。我自带金哥来玩。”

好轻易洪谦道：“你今也会得差未几了，休要钻进这个里头去。闲来无事可抹抹牌，终不是正路。那一等会出千使诈，难对付哩，想发甚样牌、便发甚样牌。”

几人将赵信讥了一回，读书人向来有傲气，当然因着有些不成说启事，应了府君之命，然自恃是读书人，也要拿捏着一点架子，不肯过于恭维。又有些“文人相轻”风俗，来是来了，然对这个主宾，他们不平气，却要刺上一刺。哪怕赵信他爹不给他取这不利催名儿，这起子文痞也能另寻了说嘴处所儿来。

赵信也说：“君子不重则不威。”六哥等见他为兄弟得救，倒收了讽刺心机，道他只是年青好戏谑，纵有些轻浮，人却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