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无意[第1页/共5页]
申氏道:“我正想哩,这人间凡是好模好样人儿,都是稀有儿,哪恁般轻易寻来?你那边哩?可有用心向上年青人?”
玉姐回家用饭,饭桌儿上提及:“打牌输了一贯哩,她们是成心输,我倒是真输。再这么下去,我倒好长辈儿做个‘老叔’了。”说得秀英也笑了,恐洪谦读书人,说这打牌不好,替玉姐道:“那府君娘子说,今后用得着,白叟家都爱这个。”
不想到了州府,申氏却叫她也上桌来打牌,玉姐非常推拒:“我不会哩。”申氏道:“那便学罢。你问问她们,都是会。”又问玉姐平素家做甚,为何不会打牌,莫非未曾陪长辈玩?
秀英道:“你是做买卖白叟儿了,晓得却比我们多。”又说玉姐:“多学学。”
洪谦一想,是这个理儿,便说玉姐:“你如何输?输了多少?重新输到尾?”
申氏与郦玉堂说那盛小秀才时候儿,实没想到,似盛凯这等人才,江州城里有女儿人家,多数都要往他身上望上一望。秀英便是这此中之一。
却也笑容迎人:“老客有甚要看?”
玉姐道:“我输一贯便干休。”
话虽如此,掌柜却知,这铺子挂着程实名儿运营,背后店主实是洪家,且来回了话:“买卖好着哩,咱铺子里也常与2、三十个绣娘有来往,每日价收几十方帕子,也有腰带、也有裹肚、也有绣屏。每月好有二十两净赚。如有那胡商来时,一笔好赚几百两哩。小人留意着,每回总留些儿存货,胡商来时,不消现使她们绣,径拿来卖便可。又省时。”
洪谦带一盒四样茶果、一盒文房四宝、一包素色绸缎、一盒猪羊鹅酒,也是丰厚。盛凯来迎了,两人往盛凯书房里去说话。洪谦已知盛凯得郦玉堂青睐,便不好与他过于密切,只作平常来往。
盛凯听他如是说,一想,似也理,愧道:“终是洪兄看得深些。”他略知洪谦先前是赘婿,想来失学之说,缘自于此,也是合情公道。
打一回牌,秀英也输了一贯钱,天气渐晚,秀英辞出:“家里另有等用饭人哩。”申氏也不拦着。六姐倒与玉姐很有惜别之情。
申氏将这江州高低好男儿想了又想,未及有个主张,几近要将主张打到娘家头上,她娘家倒是有个侄儿,与五姐年纪相仿,说来也有家资。申家大富不假,又非商贾,算个乡绅——只恨没有功名,不知郦玉堂肯是不肯。若如此,五姐日子是充足了,丈夫却又不如姐妹们嫁与有功名者,终是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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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道:“你懂甚?谁个叫你凑趣人去了?多看看那边气象,开了眼界,今后便不至怯了场。”玉姐方应了,她以去了州府,自与郦家姐妹说话,也不甚意。
自家妹子张口便讨要东西,这东西还是头前一个客人送了来,书房内又有另一个客人坐,盛凯心生薄怒。喝道:“屋里有客,你女孩家便这般闯出去!”那小丫头传闻有客,方仓促进了出去。盛凯与洪谦陪礼,洪谦笑点头:“我出来也有些时候儿了,还要归去温书。”便辞了去。
秀英暗思,这今后,怕是出门子以后了。本来内里另有这等门道。她未曾端庄做人家儿媳妇,自是无缘晓得这些事儿,便是林秀才家,去得也少,略抹几把牌,却未曾想过要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