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互访[第1页/共5页]
说做便做,这程家户主是素姐,实则一应财物俱林老安人掌中,素姐止有些儿私房罢了。当下林老安人将随身照顾之地契房契账册皆取了来,与吴妈妈商讨:“拿哪些儿与玉姐好?”主仆两个商讨一回,林老安人又拣出一座仓栈、一处铺子,咬牙将十顷上等好田与十顷中等地步也分出来,叹道:“我再与她补上三百银子,也能看了。”
素姐叫林老安人吓住了,不敢多言,煎了药来,也颤抖着捧着喝了。玉姐皱一皱眉,一拉林老安人后摆,又伸指戳戳秀英腰眼儿。两人一转头,玉姐朝她们丢一眼色,两人看素姐喝完药,怯生生使被盖了头,不一时睡着了,便与玉姐出来。
这话说得极重,穷究也算不孝,然林老安人深觉得然,玉姐不指责于她。玉姐拿眼尽管将两个长辈来看,林老安人道,“你有甚主张?”
这头祖孙三个定下计来,那头洪谦已先行谢过这盛凯,并未曾问这盛凯居处,只命捧砚、来安两个送他一送,二人返来,自知盛凯家那边。自写了帖儿,又命人急往江州大班几样礼品,好登门拜访。
洪谦步入盛家,两眼余光一瞄,只见这天井极洁净,因孝中,非常素净。前厅摆着桌椅等木器,墙上挂几幅画儿,洪谦是识货人,因见这些东西比自家摆得也不算差了。
直说到日将西沉,盛凯意犹未却也起家告别:“与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恨不能联榻长谈。本日却实是滋扰了,长辈还须回家与父母问安。”
洪谦沉吟半晌,方道:“多接老安人过来看金哥罢。”秀英便知此事已过,然洪谦于素姐,也只剩些儿面子情,一丝尊敬也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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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无法,只得令人传出话去,说是:“昼寝叫魇着了。”又大张旗鼓,往祖坟上烧纸。周遭了这一场,只这乡间今后便有些怪谈,道是妇道人家阴气重,日落往水边去,易叫不洁净东西缠上,不数日便要生出故事来。
内里迎儿跑来道:“郎中来了。”林老安人下死力捂住素姐嘴:“闭嘴!不准说话!”乃请郎中来。一搭脉,不过是受了惊吓,风邪入体,开了张方剂,拿去煎药。
玉姐道:“阿婆昼寝叫魇着了,今备下香烛,往祖坟上烧两刀纸。且传话儿,家下女人皆不准日掉队往河边去,恐出事,许能圆了畴昔。”
里屋金哥又醒,不见父母,哼哼着要哭闹,秀英等忙去看金哥,洪谦自往书房里去。书桌前坐了半晌,也偶然读书,闷坐入迷。晚餐也用得闷闷,内心不得不怨这位岳母实是个祸头子。此情此景,秀英欲待说两句素姐无错,实也说不出口,只把金哥抱来作讳饰,且说:“今后不令玉姐总往那间去。”
吴妈妈眼睛一转,鼓掌道:“恰是,明着给倒像是拿钱来买安然,是小瞧了姑爷。暗中补助,方显愧意,姑爷才气心领,且交与玉姐,也是交与程家血脉。”吴妈妈未之语,乃是防着洪谦万一纳妾蓄婢再有庶出,便是交与秀英,秀英也不美意义一文不与庶子。
盛凯道:“我身上有孝,因祖父孝,当服一年。倒是忌讳哩。”
秀英摆脱了,筹措着给素姐换洁净衣裳,又擦头发、换洁净铺盖,安排素姐躺下。
盛凯笑应了,洪谦送他出门,苏先生却踱回清算与他住小院子里,尚着墙院儿低着头,一道走,一道念念有辞:“因智不敷?则大者为大?何者为小?” 凡院子当有个门儿,他便顺着墙根儿,溜过院门儿,又沿着墙外墙儿走,分歧墙边有一老树,苏先生一时不查,一头撞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