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诡计[第4页/共5页]
余二姐背后一拽她娘衣裳,余妈妈一皱眉:“领这妈妈去兑银子。”自把果儿与婢女问话:“你们两个叫个甚么名儿?”果儿自报了名字,婢女道:“婢子仆人家,名叫蕊儿,她原叫二妮,仆人改了她名叫果儿。因她与姐儿做鞋,里头遗了跟断针,扎了姐儿脚,娘子把我两个皆卖将出来。奴亦不知那边不当。”
那头程谦却又寻上门来问罪,且问:“勾我家中逐出婢女来,竟是为何?原是因她心肠不好,方发卖出来,不想府上这般奇特,偏疼如许儿!将我妻气病,行刺我儿!”余太公低伏赔罪,程谦却尽管面色乌青:“我家老太公又气倒,府上真是刻薄人家。”砸了余家待客茶盏,拂袖而去。
却说这余二姐一颗心,总往程谦身上打转,百口叫她气得没了脾气。余太公已定个计来,要赚这程谦来做半子,口上念着“后代都是债”,细细考虑,自已止有一子,有一个半子来相帮,也不算差。想来程家也有力与自家一争,又多赔些银钱,拿捏着人家命脉,连程谦头前闺女都想好了前程,余太公感觉自家办事也不算太欺负人。
程谦初时不觉,光阴一长,便也醒过味儿来了。他平素上街,也多有大女人小媳妇儿偷看两眼、红一红脸,也不觉得意。但是一入余家就叫这般看,未免感觉不当,巧了余大郎正要与县、府两处公子有事,程谦顺水推舟便只引余大郎往外头作戏耍子。
余二姐便有些按捺不住,她家充足,自使着四个丫头,粗使丫头多,不缺服侍人,分拨1、二出去刺探动静。得知程家赶了使女出来,便央母亲买下。她母亲见她这般模样,把一口气咽回肚里,令人买了果儿并婢女返来,自先审上一审。
余大郎原也不笨,向来胜负稀有。却不想程谦做局高超,也不私残局,只往那赌坊里去。赌坊做就是那勾得你不想走,输了借债也要赌活动。寒天里,点几盏昏灯,火盆烧得旺旺,又斟来酒食,再燃浓香。四下里一片喊杀声,激得人热血沸腾。余大郎毕竟不如乃父老江湖,四周又是起哄之人。程谦少时赌很多了,手腕也好,明里暗里与另两家喂牌,自家也小赢一些,又输一些,次后大赢一回,老是余大郎输很多。
又问:“谁与你改?”
婢女道:“是原仆人家里安人与改。”
算来程谦身份原不能与余大郎比,但是县、府二公子却喜与他订交,天生内心觉他靠近。他顺口一提,两家公子闲来无事,便下帖与余大郎,一道赌个钱。
临行前审出婢女来,方知上辈子借主余二姐做下这等事来,余二姐亦知那欠了八辈子情婢女竟然瞒了她,哭着把本身吊到房梁上,幸使女养娘挽救及时,未曾死去。
留下玉姐咬着指头。
要收这铺子折价,少不得轰动官府,抽头儿不要也罢。当下禀了然东主,拿着借券,往余家收债。也幸亏是余家财力,总算上倒好有3、四十万,但是这里头又有铺子、地步等,另有做买卖本金、又有族人要照顾,哪有这些现银?
岂知婢女年纪虽小,心眼却多,已过十岁,这年代,十3、四岁便有出嫁,她已晓一些男女之事,余二姐内心口上不离程谦,另有甚不懂?拿了余二姐针线,便往捧砚等,口上抹蜜,又把余二姐与赏钱分了些儿与捧砚。捧砚故是程家买来,然与程谦相处日久,倒是方向程谦些儿,悄悄拿来与程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