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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南边之农税比往年多了三成,这倒是稻种功绩了,口感不佳也不碍大事,只消收很多,能解饥荒便好。九哥连着几日都笑得眯了眼儿。又有押送入京商税,比往年多着一倍,令九哥大为讶异。
淑太妃因得了东西,先谢玉姐慷慨:“这般好物儿,委实难见。”玉姐道:“不过因打发李长福外,得来顺手罢了。我与娘娘这些个,却要朝娘娘讨小我儿。”淑太妃还道她要讨本身殿里宫女,故极风雅道:“只要用得上,凭她是谁?”
李长泽便问:“如此,何人可为大理寺卿?”九哥笑道:“卿等又属意何人?”李长泽道:“臣觉得,合适还是洪谦。官家执意答允,又可有代替之人?”
正猜忌之时,九哥却将于蓟又迁入政事堂里来,于蓟家属弟子故吏浩繁,本身资格也老,再没个好反对来由,顿时政事堂又添一相,拜相反温孝全之前。京中之风向又转而群情这政事堂宰相越来越多了――叫帝后鼓起很多话题,引得看花了眼。
丁玮听着这君臣一问一答,俄然福圣心灵,会心一笑,原想说话,却又肃立无事。朱震自听着九哥说洪谦要请辞,便未曾开口说话,还是靳敏,又问九哥:“官家,太府寺卿遭黜后,太府寺一应公事便是于珍来答允,现在官家又调于珍往大理寺去,则太府寺要交与何人?”丁玮面上笑意深。
李长泽一惊,旋即又想,这也是应有之意,以官家对永嘉侯赏识,这般痛应了他不做大理寺卿,必定另有安排。现在北方被灾,国库缺钱,除开户部,这太府寺也是个管财物处所儿哩。朱震万想不到九哥这般看重洪谦,骇怪之余未免欣喜。丁玮是方才猜着了,强忍着方未曾笑出声儿来:这官家可真是成心机。
九哥见此情状恨得牙痒,心道,你们想看戏,我便让你们看个够!召来政事堂诸相,议将洪谦大理寺卿之职免除。靳敏晓得官家非常靠近后族,抢先出言道:“洪谦未免过于当真,他本一片公心,官家何仍旧冬烘之心而夺其官?”
玉姐道:“他精着哩,天然是有,这些当是顶好,外头卖了,宫里没有,他也怕哩。”
玉姐看着这很多珍宝,也有些骇然,回顾朵儿道:“人道说海里有个海龙王,有人间无有之珍宝,他们这还未曾到海底哩!”
话说三法司会核定案,自上至下,都觉差能人意。似渔阳侯等,是巴不得三法官判他家亲戚个无罪,不想三法司不但将人放逐了,还籍没了他家很多产业,挖心挖肝儿似地疼。似鲁直等,恨不得将渔阳侯等背后背景也一半掘断了根儿,哪知“豺狼当道,只问狐狸”。似九哥与政事堂,固是不喜兼并,对鲁直这等莽撞白痴,也是好气又好笑。
玉姐笑道:“婚姻大事,可不能忽视了。”因说及广平长公主之女,不知许了人家未曾。淑太妃笑道:“她这个闺女,来得晚,还不满十岁,却要往那里说亲去?”玉姐道:“那不知我那娘家兄弟,您看可配得上姐儿未曾?”淑太妃一想,皇后长一个兄弟已是义安侯家半子了,次一个便是伴读东宫那一个了,虽是居次,倒是永嘉侯府世子,再好也不过了。至于立为太子妃之事,倒是想过便罢了,陈氏吃这个亏已吃了太多,淑太妃不敢再筹划。
不管如何,此事也只得这般暂放下了。自李唐以来,每年税分两季来收,夏税已连续解递进京,当此之时,朝廷又有北方哀鸿须施助,又有西南移民须安设,这夏税远比一件案子要紧很多。上高低下,都盯着南边来这点子赋税。纵是北人勋贵,极讨厌南人、又想抑兼并,也须得盼望着南边赋税北上,使哀鸿吃饱穿暖,免教饥民再揭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