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旱1旱情[第3页/共4页]

君臣二人虽有些个对策，然旱情实确不是件功德，九哥与李长泽等心头，压着这件事，实是畅怀不起来。两人待得委实心焦，又想着这监正说另一件事情，这会儿两人又都不想太皇太后立即崩了，却盼着她好多活两年。

他伉俪两个吃个饭儿，也要说这很多话，若叫苏先生瞧见了，需求念个“食不语”。现在苏先生不，旁人管不得，也只得由着他们了。

凡处所官吏考核,不过稀有那几样儿,一是租赋、二是案件、三是教养。这三样儿是顶要紧，内里又以租赋为要,租赋实便是耕织，不管是耕还是织，皆是看天用饭。耕不必说,旱涝皆是天时，不管赶上哪个,纵不成灾也要减产。织亦如此,不管桑麻,亦要看天。

自九哥往下，朝廷都颇烦躁，急了一回，复将钦天监监正唤来逼问一回，问他何时能下雨。监正这回倒是用心，细心推算一回，也只能回一个：“近期无雨。”

且不说这监恰好梦幻灭，却说九哥与李长泽紫宸殿内却犯了难，两个甘愿监正说是实，却又不能不防着北方端的有水灾。李长泽道：“只得早做些个筹办，总好过措手不及。广积粮，于国度亦无益。”九哥无法，只得允了。

钦天监这衙门，说冷不冷、说热不热，与那太病院倒有两分类似。说来钦天监于九哥过继即位事上倒是有些个功绩，然自那今后，便又沉寂下来。这个话却又不好说，纵是官家正视，也只好与那监正升个官儿，一升了官儿便又离了此地。这钦天监还是有些个不冷不热。

玉姐嘲笑道：“我便不说我家本来有多艰巨，街坊邻居都要襄着哄着奉迎着，才气江州安身，熬到我兄弟出世。现在看，如何？若当时便愁死了，也没个明天了。你看朵儿，我当初遇着她时，险没叫她那狠心后娘活饿死了，现在也活得好好。性命攸关也熬了过来。另有甚事比命还要紧？我们妇人都能扛得住，何况你须眉丈夫？事还未曾到哩，你先愁上了！休管做人还是做事，你气势上弱了，事便不成。气势强了，便外邪不欺。”

九哥咕哝一声：“那还问。”

九哥只得与李长泽商讨：“北方兼并只要愈演愈烈，没有能变陡峭，叫狼不吃肉，还不如叫它去死！若大开经商之门，又恐人皆神驰，致无人耕作，不若屯田，也是一条安设人门路。西南等地，地广人稀、气候也好，只是见效慢些儿。”

世人听他忽停了，都催他往下说，他这才捋一捋须，道：“宫里与那一僧一道很多银钱，使弘法哩。”

正烦躁时，宫中使者来宣他，忙整一整衣衫，塞与个红包，却探听起事来。听这使者说：“本日李相公、田相公来见官家，说了会儿话，便命咱家来宣，想是有闲事。”

九哥又叫她说得起了豪气，一拍桌儿，大声道：“恰是！”

这话儿入得监正耳内，却好似夏季里响了个炸雷，接着便是滂湃雨，将那一燃烧热情思浇得凉透。答得也是浑浑噩噩，道：“统统安好。”

玉姐便笑，她这丈夫实是生了一副好脾气，因抚其肩道：“你心机正，肯做闲事，老天必不会薄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