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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便说章哥:“听着没?这些个徒弟都是有学问有本领人,他们肯不肯用心教你,就看你得不得他们心了。”
因丁玮等皆朝廷重臣,九哥命章哥须恭敬之。这梁宿虽叫老夫人训了一回,内心对帝后不敢轻看,却又以不由暗道:这宫外来也有宫外来好处,单只敬师这一条儿,便不是宫里能比。
本朝皇室原也尊敬徒弟,却毕竟有君臣名份,这尊敬里又含着些儿夸耀,并不全似官方那“六合君亲师”般打内心敬奉。帝后长自官方,待教员端的没话说。苏正也是好命,石渠书院是他门生与建,中宫每年省下万贯脂粉钱与他保持开消,是以能请来很多大儒一同讲课。不然以一僧、一道、一儒,间或几位得空讲课官员,这书院却不能如此畅旺。
旁人犹可,止洪谦因是外戚,却为九卿,朝廷高低倒有几声质疑,却又因高低一通大变动,顾不上多管。叫九哥混水摸鱼,将岳父送去断案了。
小茶儿叫她说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临时作罢。返来与玉姐学了一回,玉姐道:“强扭瓜儿不甜。你得空儿敲敲边鼓罢。”小茶儿应下了,却没工夫劝朵儿,她须得回家,将儿子奶名唤虎头一个小男童耳提面命。又要收拢丈夫之心,又要朝秀英回说宫中事。
梁宿继母比他大不十余岁,虽已满头银丝,精力却极好,听梁宿如此一说,便道:“你是宰相,肚里好稀有儿,说话不成失于轻浮。皇后,国母,如何敢不敬之?又未曾使官家无子,又未曾干预朝政,后宫原该着她管,只消稳定,她怎生管,由不得旁人插口,你怎也有事无事拿到口边说上一说了?但是内心还是觉着她不敷道?你也说现在费事又省力,便是于国无益,何故敢不敬?你怎敢以自家年高资格老,便瞧中宫年青至有忽视之意?你也是这般与官家说话么?!你胡涂!”
章哥松一口气,也猴了过来,却又谨慎绕开玉姐肚子,眸子子却止不住往那处瞄,反将玉姐看得难堪了,只做不晓得他做甚。九哥回过神儿来,亦走过来,却抚章哥顶心,道:“你做先生,你弟弟学不,你还要说他,下月儿我与你拜太傅,甚太傅有斥责之言,你当尊敬受领,不成以不敬先生。”
梁宿乖乖领罚去。自此,直至仲春里休致,对九哥都是恭恭敬敬,不敢再有涓滴倚其年资而辖制帝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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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儿揪着朵儿往朵儿屋里说话,任她说:“晓得你一片忠心,外头生养个孩儿,你再返来。看我,甚也不迟误,现在我那小子也算有出息哩。两辈子都服侍着娘娘,多好。”
章哥忙站直应了:“儿明白。”
这一年却又不先帝孝期以内了,正该好好热烈一阵儿,便是政事堂里主张君年青当有所节制宰相们,也不顾国库才将将充分那么一点点,也要将本年正旦办得热烈些儿。
章哥一双大眼滴溜溜一转,仰着脸儿看着九哥笑道:“爹,我这般好,谁看我都喜好。”湛哥便伸动手儿齐截划脸颊:“吹牛。”章哥对他道:“我比你识字多却不是吹出来,笨!”湛哥听便急了,兄弟两个拌起嘴来,翻来覆去都说一句“你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