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新朝[第2页/共5页]
却说东平伯家焦急将三姐迎进家门儿,钦天监择卜宜放亲谷旦却八月里,东平伯夫人因未曾定下,不免焦急,待宫中间力。到得蒲月里,便催促着丈夫东平伯请旨。东平伯且气且笑:“宫里传出话儿来,钦天监日子定于八月哩,岂能催得?若因日子不好,今后生出事端来,你便高兴了?”
玉姐听了于向平如此这般一说,玉姐即应允:“太夫人年高,本来不是喜肇事之人,既来,必有事。”说完一转脸儿,便瞧见儿子前襟湿了,安氏正与他擦嘴哩。
九哥道:“丁相公便是极好,来岁便以他为太子太傅。”玉姐道:“我不过白说一句儿,外头事儿,还须你拿主张。只是章哥一个未免孤傲了。”又提多选大臣后辈一道读书事。九哥亦允了:“他们再没一个不承诺。”语毕还执起玉姐手儿来亲了一口。
说得韩氏佩服。
既有这般想头,再想九哥情意便不难。特别克日除服,九哥也当作些事情了。玉姐心下体味,也不点破,只听九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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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南侯太夫人请入宫时,玉姐正弹箜篌,湛哥坐于榻上,仰着脸儿看着她弹,一张嘴儿,口水便顺着嘴角滴到了前襟上。
政事堂先出考题,将这些个县令拘起考上一回,考些经义、判案、碎务。九哥亲临监考,又顺次访问诸县令。诸令多是初见天颜,九哥一张脸儿,郦玉堂看着觉着丑,县令等看着却觉着他严肃可靠。满朝皆以君务实,虽年青,却有章法,不管贤愚,皆以其圣明。
玉姐自是乐得故交有出息,却又担忧:“我记取这纪县令族里是贩子家出身,你叫他干这事,他族里又有贩子,恐有扳连,若因此循私,是你我害了他。”
玉姐便放下心来。太夫人略坐一时,便说:“大哥了,易打盹,恐失礼。”便要辞职。玉姐道:“怎好叫老夫人空动手儿便走了?”命取一只玉枕与老夫人道是“夏季枕着凉。”又与韩氏绢绸好制夏衫来穿。婆媳两个谢领。
华氏这话说得极诚心,玉姐亦明其理,言语间便也诚心很多:“谢夫人教我。”华氏将手儿一摆,道:“老身不过怕说得晚了,已有定论,这才仓促而来。想来官家与娘娘为人父母,早便想着了,不过人老话多,过来废话罢了。”玉姐笑道:“不听白叟言,亏损面前,白叟家话,我是向来不敢不听。老夫人情意,我记下了。”又说想择亲贵大臣后辈,与章哥一道听课,内心已预定了朱家一个后辈,这是透个风声儿与太夫人,也是叫她归家细心看看子侄,择一好送来。也是因太夫人年长,经事多,有扣问是否合宜之意。
说得玉姐脸上一红,啐道:“呸,你哪来闺女哩?”九哥见她颊上泛红,非常敬爱,不免脱手动脚。两个腻歪一回,各故作端庄坐了,端茶来喝。玉姐这才说及章哥之事:“闺女还早,烦心儿子却有一个——章哥过年便五岁,当开蒙了,我他这般大时,已读书了哩。你可想好了要请个甚样先生与他?”
诸县令有与亲贵有干系走门路,有进士出身拜同年、拜考官,也有自以无甚门路却将一腔虔诚奉与官家、以“我用心,官家自慧眼识英”。纪县令倒是这里头宽解一个,他经义史乘虽不出挑,碎务情面却极通,是以答得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