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坦荡[第4页/共4页]

九哥想，这是件大事，汲引贩子了，恐其心大了，又想仕进，这却要想一想怎生制衡了。此非一朝一夕便能有定计，需从长计议，便与玉姐道：“可先令人试行，毋以势凌人，且观后效。”

玉姐道：“你忘了原江州时势了？你我两家，单指那点子租子，不过守成罢了，一旦有事，钱也不凑手。手头余裕，还商店。特别与胡商贸易，利润丰。反正外头也有人嘲笑我是个南蛮子，小家子气，我便吝啬一回，又如何？”

单是这一番动乱，便要民气浮动，再安抚民气，上任者未免不熟政务，待到他们熟谙了，不知又要几年畴昔了。待统统都把握中了，又不知旁处会生出甚样枝节。比方虏主疗摄生息后又来为患，再或者赶上个灾年，又或者旁有没法预感之事。国度便永不能清算安宁，冗官冗费便要垂垂吸干了国度元气，郦家江山便难保了。

玉姐道：“再有，我想将这宫中无用之人裁了去，并不是悉逐出去。我看了，这宫里每有采择宫外良家女子以充役使，本来宫中闲人多，用人也多，现在咱家清净，且用不着这很多人。单这一条儿，自上而下便好少4、五百人，满宫高低，宫女人身上，一年便能省上万贯。”

玉姐道：“地是有限，你说这很多冗官等事，不过每朝都愁‘兼并’罢了。官儿越多，苍内行里田便越少，是也不是？不与这些失土百姓寻另一个活路，他们便要自寻活路了！经商不须很多地步。你我两家江州时另有个绣品铺子，收了绣娘活计转卖，自无益润，那绣娘也不须地步，只消家里摆得开绣棚，便饿不着。你说呢？”

九哥道：“原该如此。”

九哥初时听了止点头罢了，听到后，越想也越是这回事，道：“大姐说极是。想前汉后汉，越往背面，鼎祚将绝，越是子嗣艰巨、君威难振，何尝没有此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