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安泰[第2页/共4页]

秀英猜疑道：“你问这个做甚？要寻来伴随章哥？”玉姐道：“我只内心有个设法儿，娘先与我看着。”秀英道：“你想要甚样儿？”玉姐道：“要家内民风好，没有污糟事儿。”秀英道：“才说你胆小来，如何好不与官家商讨？”

宫中事却极少，盖因皇太后先时已放出好些个宫女出宫，宫浑家少，事天然便少。再者慈寿殿与慈明殿两处，各有执事，玉姐并不过问至婆母殿中，一应物事皆应她们自行措置，依其情意，相互费事。她肯罢休，亦因先帝丧期以内，诸人不好肇事。

崇庆殿原当补葺，以供玉姐移居，玉姐以国度财力吃紧之故，并不催促，只说：“来岁三月前能住便可，过了三月，恐这孽障等不及要出来，隆佑殿却做不得产房。”九哥听了，愈发感觉申氏说得有理。

听玉姐说如此这般已与九哥说开、九哥或许了我时，惊得脸儿都黄了：“你如何甚都说了呀？！”

梁宿越听越出神，拍案道：“大妙！”

三月初六日，玉姐于崇庆殿产下次子，名儿尚未曾取，表里唤作二哥便是。二哥满月后三日，陈熙便率众反击。

秀英得了玉姐话儿，归去与洪谦一说，洪谦道：“向来皇子也不是独个儿长大，总有些个伴当，是小寺人居多，自小一处长大，也知主子情意。伴读也有，却不是总有……也是，官家与玉姐都是官方长大，不免带着官方风俗出来，也不算坏。”

所谓敌退我进，天朝这头儿马却并不是靠出去啃草，一全部秋冬，都使搀了豆子饲料经心喂着战马，上等战马还要添些个蛋清。养得油光水滑，只为追击。

秀英道：“你爹现在，我都恨不得摘只眼睛往他身上放，纵他是好人，世上有是贱人！”她已知碧桃、青柳现不常跟前服侍，另有职事，今见不着，便愈发放开了说，“你如有个贤能漂亮模样，他有甚事便先与你说，你自好应对。你早将话说绝，他有这欠功德，不敢说与你，你岂不叫蒙鼓里了？”

胡人正苦不堪言时，欲攻城，东西不敷，凭他们各式叫骂，只缩头不出。天寒地冻，粮草不敷，底下人日日只要七分饱，非为摄生，实是没得吃。原想着如昔日那般劫夺一番好过冬，不想肥羊不但头上生一角，口里还长了牙，竟抢不着甚有效东西。天又冷，睡也睡不安生。也是常日苦惯了，纵撤了兵，也没旁事好做，这才苦哈哈守城下，不觉得苦。连陈熙看了也佩服：这如果天朝兵士，不定已经出了多少逃兵、有几处叛变了。

诸人议而又议，终定议：待战后，试诱其内附。自此，便眼巴巴儿地望着北方，盼再来个好动静。北方却未曾再有甚动静传来。

九哥亦默，很久，方道：“议便议罢，我是不肯再出钱与强盗了。”

洪谦道：“太子还小，读书总要3、四年后，且不急，好生看着。”秀英见丈夫允了，这才放下心来。

玉姐道：“他不会。”

九哥因问：“若天朝克服，将之远逐，咱还用与他媾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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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泽道：“恐其入内为乱。”梁宿道：“拆，拆而混居，任以亲民官，不数代，移风易俗可也。‘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