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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宫所言,陈熙如何不知?他返京所率士卒皆是老兵,真正“百战之余”,放到边塞,是将校抢着要。到了京里,被他兄弟拿做仆人普通对待,又因他兄弟不好,扳连着受了罚。这些老兵,他北上后还要接着用,陈烈给他添了个大费事!陈熙不得不放□段,好生安抚这些老兵,代弟报歉。
虏主元气未复,本不欲此时交兵,他因互市暗中购了很多铁器,又屯些许干粮,只盼榷场多开几年,他好囤积。今有人擅动,平白折损了青壮牛羊,也只得暂忍下,却与阎廷文等运营:比年夏季皆多雪,恐来年还是如此,那便要叫天困死了,还须南下。日子便定来岁秋。
陈熙日夜兼程,奔赴边塞,半道上便传闻这回犯边并非虏主授意。陈熙本也奇特,说是“秋高马肥”,日子却也到玄月了,“胡天八月即飞雪”一定常见,然塞外玄月末便能飘雪,这二年特别冷,若劫夺以后不及回撤,岂不要交代半道上?虏主虽不讨人喜好,却也不是个傻子,当不会如此安插。
陈烈叫打怕了,只敢腹诽:我也是爹娘儿子,才不消你保护!却不敢明白说。
原侯夫人往上一扑一护,坠得陈烈两条胳膊疼痛难当,却不敢抱怨,只原侯夫人一头哭陈烈不幸,一头数说陈熙:“你出去一回,出息了,脾气也大了哩。本来多慈悲一小我儿,现在连亲兄弟也吊起来打。你不晓得他腿上有伤么?你悄没声儿地跑出去了,倒痛,我只希冀着三哥承欢膝下哩。你返来却又打他!”
原侯夫人一个颤抖,陈熙不忍看她,却恶狠狠瞪向陈烈,颠末战阵厮杀人,当真起来眼神儿里都透着血腥,将陈烈吓个半死,纨绔脾气也叫压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