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困兽[第3页/共4页]

头顶上方的城头上，庾世道的尸身正被吊挂上去。他的脑袋则已派专人遣送去秦国，好让他们看清楚帮手大晋叛贼的了局。

祁峰撇了一下嘴，小跑着抢先去中军大帐了。

建康城连夜打扫重整，即便已经是这个时候，仍然人声鼓噪鼎沸，模糊异化着惨痛的哭声。

高平忐忑地称了声是。

“困兽犹斗，猎人天然要笑了。”

用饭的时候司马瑨进了帐内，搁下佩剑，坐在她身边，托着她软软的腰肢道：“如果想回东山去，我便安排兵士送你。”

白仰堂的脸从宽袖中缓缓抬起来：“老臣要状告当朝帝王，司马玹。”

天还没亮，百官们便涌入了宫中，都中的毁伤，世家的折损，军队的耗损，这些都是亟待处理的事，每一桩都催着他们拖着怠倦的身躯早早地入宫面圣。

郗清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地走到二人中间来，抬了一动手：“此事说来话长，请二位大人坐下渐渐谈吧。”

司马玹紧紧盯着东海王：“罪臣司马炜，朕问你，你当真能够作证？”

司马玹温文尔雅地笑着点头：“说的是，朕也不但愿兵变再重演，以是要防患于已然才是。”

白檀半闭着眼睛拨着碗里的白粥：“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就想睡……”

白仰堂看了看王焕之，抱拳道：“请殿下直言。”

司马瑨嘲笑一声：“冒然动武只会被鼓吹为兵变，届时就算司马玹认罪也只会被以为是为我所迫，并不算公诸本相。”

王焕之扶着额头苦笑：“那那里是我玩儿花腔，清楚是白檀鼓动我玩儿的。”

下方官员小声交头接耳着，殿中嗡嗡声不竭，有很多人都点头认同这话。

司马瑨已经走了出去，她从速也跟了出去，就见护城河上的吊桥被缓缓收了起来，城门轰然一声紧紧合上了。

司马瑨打着马踏着吊桥缓缓出城回营，怀里窝着早已撑不住睡着的白檀。

王敷与身边的谢太尉对视了一眼，也都是心不足悸，兵变的代价太大了，倘若此次庾世道换成了个莽夫，入城便杀，士族只怕早已血流成河。

“陛下。”高平局臂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但还没法抬手见礼，只能垂着头：“卫隽已经活捉了江北叛军的几位主将，此中另有广陵王和淮南王等人。”

白檀皱着眉看向身边，司马瑨却还在笑。

王焕之还在绘声绘色地对郗清描述之前回府时的景象呢，也不晓得司马瑨出去，持续絮干脆叨地说着：“……家父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可吓坏了，最后竟然对着我一本端庄道：‘你且放心去吧，为父迟早要将庾世道藏在秦国的儿子给杀了为你报仇。’”

白仰堂又鄙人方拱手见礼：“据东海王司马炜与那一十八个叛贼的供词，老臣要状告十三年前江北士族之乱的主谋，请陛下稍慢退朝。”

其他大臣也有附和者，纷繁出列附议。

“起家吧。”司马玹悄悄站了好久，终究开了口，没多说甚么，本身渐渐沿着湖畔朝前走去：“归去当值吧，另有几个时候便要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