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疼惜[第3页/共6页]
郗清俄然笑了起来,微醉之时那双狭长的双眼里都蕴了水光,这一笑分外动听:“你还是别问了,我怕你接受不住。”
郗清道:“别送那些东西,熏香既能令人颐神,也能令人暴戾,全看如何用了。”他挣开白檀的手站起家来,摇摇摆晃地朝房间走,“不可了,我先去睡一会儿。”
司马瑨道:“那是天然,王丞相但是欢畅坏了,拽了一帮人在朝堂上参我。现在陛下有后,他们可算扬眉吐气了,终究不消担忧储君之位落到我手中了。”
入夜时分司马瑨又回到东山来了。
白家雷厉流行地择了仆妇送入宫中来照顾,恐怕宫中有小人算计,将这得来不易的皇嗣给弄没了。
白檀紧紧衣领,撇撇嘴,也不错啊,起码将她和司马瑨的事给盖畴昔了。
司马瑨偏头看她,实在惊奇她这么体贴,用心贴在她耳边道:“那你服侍我换衣吧。”
“……”白檀说不出话来。
白檀怔了怔,回想里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她还气得不轻。
司马瑨跟在她前面出来,牵着她往前走:“你本日来府上恰好,随我来。”
她这才惊觉不当,追出去要道个谢,出了门却驰驱在了吴郡的大街上,远处喊杀声不竭,转头看到身边的少年,身上白面绣纹的袍子皱了起来,白白净净的一张脸,面无神采,一个字也不说。
白檀坐在廊下没动,无垢在中间问她有没有用饭,她也一点没闻声。
“我一向很猎奇,你固然出身郗家,可至今也只是一个大夫,无官无职,为何要这般互助司马瑨?”
白檀再睡去时还梦到了以往的那些片段。
白檀看看日头,已经落日西下,沉沉的暮色合了过来。她朝北面宫城方向遥眺望了一眼,竟感受这一日比平生还要冗长。
“是啊,他那样的人,手里有了遗诏,谁都会支撑的。”司马瑨看着她,语气很轻,咬字却非常清楚:“督修南堤的事我为何没有清查下去,伏击我的那另一起兵马我为何回都后没有清查,因为都是出自司马玹之手。”
白檀取了他的便服给他穿上,系腰带时被他搂住了腰,另一只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司马瑨细细打量:“如何,不会是郗清又与你说甚么了吧?”
白檀不太乐意听这些,走畴昔密切地攀住他臂膀:“更了衣就用饭吧。”
司马瑨给她揉完了胳膊上的淤青,又给她揉了揉脖子和肩胛,内心也是无法。明显是这么一副吃软不吃硬的本性,恰好身子这么娇。
司马瑨手中的火把往前照了照,映出本身冷幽幽的双眼:“等着吧。”
司马瑨牵着白檀往下走,低声叮嘱了句:“跟紧我,走慢些。”
她立在一间金石铺子里遴选刻印用的石材,好不轻易选中了一块青田石,却被别人抢了先。那人穿戴淡青的大袖薄衫,齐划一整地束着发髻,转头看过来,眉眼清俊驯良:“这石头你也想要?”
下方并非一点亮光都没有,在走道绝顶上方通了一扇天窗,内里的阳光投射出去,在地上罩着一块方刚正正的亮光,已不是很激烈。
“做甚么证?”
早上起家时司马瑨早就不在身边了,她披衣下床,当即有婢女来服侍,大抵是司马瑨早就叮咛好的。
司马玹嘲笑一声,抬手朝停在远处的凌都王马车招了一下,低头道:“不止,他这么做最底子的目标不过是保住皇位,讳饰当初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