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一去一千年[第2页/共2页]
她听了风来的安慰,倒是皱了一皱眉头。
风中模糊传来一丝淡淡的咸味,如有似无地飘散在氛围当中,她将匕首拔出,那匕首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乃是一把如血普通的红色匕首,而有略微透明,如赤色落日普通的匕首握在她手中,更加显得她豪气勃勃,巾帼不让须眉了。
“风来,连城他,死了多久了?”她转头看着风来,那玄色眸子如同黑曜石,那红色长衫如同一朵绽放在雪地里的花――风来不由地痴了。
这苍茫雪地,唯有这一人、一仆、一马、一坟罢了。
一个女人当上天子,遭到的停滞,必定会比一个男人多的多,何况她本不是皇女,乃至,连胡国人都不是,她一个外族之人,竟然当上别国的天子,天然遭到的险阻会比别人多的多。庙堂上不说,这官方,就有多少所谓“志士”想要取别性命“以正伦常”。
自登上那皇位起,明里暗里殛毙不竭,几次,她都几乎丧命――但是,她都挨了过来。一个男人登上帝位,需求的是手腕,是气度,是气度,而一个女人登上帝位,除了具有男人所需求的统统,还需求一副钢筋铁骨。
酒是甚么味道,看的,不过是喝酒人的表情罢了。有人悲伤,喝酒是苦的,哭如黄连,有人高兴,喝酒就是甜的,甜如蜜糖。
“我这平生,当过孤儿,做过刺客,曾为皇妃,又叛离故国,披上过凤袍,举剑杀过敌,最后,竟然还登上了帝位……”说话的并不是一个多么美的女子,她的鼻子不敷挺,她的嘴角不敷翘,她的眼睛不敷魅,她的眉毛不敷浓,却胜在皮肤胜雪,乌发赛墨。
“回吾皇,约莫四个时候了。”名叫风来的高大仆人恭敬答复道。
三杯酒尽,女子跪在雪地上,朝那坟磕了三个头,直到女子额头上满是白雪,她才站了起来。
枯草坟。
那女子淡淡地说着,脸上看不出甚么神采,只是眼底的那一丝悲色将她的情感泄漏了。
寒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