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帝师一(9)[第2页/共5页]

芳馨道：“藏珍阁人多口杂，杜衡听上几句，再猜上几分，倒也不难。”见我不说话，又道，“女人既然问起杜衡，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芳馨一怔：“女人如何问起杜衡？”

封若水望望天气，起家告别。我忙起家相送。她一只脚已在门槛外，俄然回顾道：“我心中有个迷惑，还请姐姐开解。”

锦素奇道：“姐姐为何不回礼？”

写毕，锦素细心将笔洗净，搁在青釉刻花笔山上。若兰与若葵一左一右提起锦素写过的纸张，锦素抚颌细细考虑。我则在一旁绣着绿萼白天只绣了一半的桃花瓣。待墨迹干了，锦素命人收起，这才坐下陪我饮茶。

我胡乱转着左手上的桂枝银戒指，一颗心亦被调拨得没有方向：“姑姑请说。”

直到晚膳时分，皇后与两位贵妃也没有旨意下来。晚间，我去锦素的房里看她写字。

我旋身歪在榻上，叮咛沏一壶浓茶出去。芳馨笑道：“喝了茶更加睡不着了。”

我一惊：“这动静可真？”

世人礼毕，已近中午，我叮咛红叶：“你去看看于女人在做甚么，就说我要去看她，问她得空么。”不一时，红叶回道：“于女人的母亲杜衡姑姑来了，若兰她们正在收东西。于女人说女人几时去都能够。女人现在要去么？”

礼毕，封若水笑道：“我瞧姐姐喜好青金石，故自作主张送了那套璆琳镶银的坠裾。不知姐姐喜好么？”

我忙伸谢，说道：“小妹最爱青金石。封女人是如何晓得的？”

我点头，叫芳馨拿了昨日长公主犒赏的红宝石花钗做为给杜衡的见面礼。若兰迎我出来，只见锦素与杜衡正细看官告。见我来了，杜衡忙上前施礼，千恩万谢地受了花钗。只见她高髻银环，恰是执事宫女的平常打扮。只是肌肤粗黑，面相朽迈，三十如许的年纪，看上去竟老了十岁。

芳馨谨慎问道：“女人才刚欢欢乐喜地去处于女人道贺，如何返来却不大欢畅？”

我叹道：“姑姑，这两日你听到济慈宫和守坤宫的动静了么？”

芳馨笑道：“女人的聪明自不必言。但只一样，于大人虽和女人交好，那杜衡恐非庸常之辈，女人还请留意。”

长宁宫亦分为前后两进，前面一进主殿为启祥殿，两侧为书房和寝殿。西配殿名为灵修，东配殿名为瑞修。前面一进有后殿和东西配房四间，规制同粲英宫一样。灵修殿甚是阔朗，上首一张紫檀长案，案后是高及屋顶的书架，一只竹梯闲闲靠着，书架上只寥寥数册。北面是两进寝室，里进较大，是我的寝室。外间有两张小床，是宫人守夜奉侍的场合。南厢为平常起居之所。

我笑道：“我也有姑姑提点。”

我笑道：“莫非她们二位的剑术不是普通高超么？即便有高低，也在伯仲之间。”

我不由红了脸道：“是我贪睡了。”

封若水笑道：“今晨见启女人和邢女人比剑，才晓得诗文上所写，并非一味夸大。大胆叨教姐姐，启女人和邢女人，究竟是谁的剑术更高超？”

锦素以行书誊写《庄子·齐物篇》，有一句没一句地念着。待写到“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一句，我看那“蝶”字写得尤其逼真，翩然似展翼飘飞，不由想起了白天的梦境。

见我面色凝重，她一时不敢说话，好一会儿才道：“女人，午膳齐备了，还请先用膳吧。”忽听院中一阵脚步杂沓，启窗一望，本来是徐嘉秬带了一干宫人搬东西出宫。我笑道：“也不知徐女人要搬去哪个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