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女帝师二(16)[第2页/共5页]

郑新道：“回陛下，臣昨夜是去了一趟掖庭属。臣去得很及时。”

天子道：“罢了，这不怪你。”

天子问道：“晕倒？如何回事？”

我欠身道：“启禀陛下，臣女是晕倒过一次，但那是因为臣女夙来体弱的原因，一定是因舞阳君的厌胜之术。请陛下明察。”

郑新道：“臣听闻昨夜掖庭属奉圣旨，要正法最后十几个宫人。臣想着臣另有要紧的事情没有问，事急从权，臣不得已闯了掖庭属。请陛下恕罪。”

芳馨低头道：“奴婢晓得。但红芯女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她如何自主？她又能开罪谁？女人当然能够不再用她，但何妨结一个善缘，叫她远远地为女人效力，也是好的。”

天子问我道：“朱大人当时可有不平常之处么？”

我肃容道：“舞阳君虽有各种错误，但目前统统人证和物证，不敷以证明是她教唆奚桧毒杀小虾儿。所谓‘政宽思济猛，疑罪必从轻’[32]，陛下尽能够其他罪名措置舞阳君，但殛毙小虾儿和三位公主的案子，仍需详查。依下官鄙意，大人当张榜通缉奚桧，尽快将他缉捕归案，与舞阳君对证，如此方能科罪。”

五年，那是我进宫之前的事情了，当真是冗长。从心底逸出一丝嘲笑，用悠长的光阴抵受住暴雨雷霆般的打击，用极具韧性的心力缠绕住高悬在头顶的尖刀利刃，公然是她的棋局。

我眉毛也不动一下，只是起家还了一礼，欣然道：“垂白叟玉赞，下官愧不敢当。”

我冷冷道：“刚才在御书房中，姑姑为何要那样说？姑姑明知我当时是因为红芯才――你如许说，显得我成心加深舞阳君的罪过。”

郑新道：“臣将他们母子别离囚禁，先鞠问府中一干侍从。舞阳君的贴身侍婢甚是惊骇，未待臣用刑，便全说了。她说，阿谁奥妙出入舞阳君府邸的人是舞阳君的姘夫。”

手一停，白瓷汤勺沉在几片鲜笋之下，我蓦地想起一事，问道：“刑部的人有没有去掖庭属提审？”

郑新捋髭沉吟：“不错。只是清查到此也甚是不易，莫非便不在舞阳君身高低工夫了么？”

郑新道：“陛下圣明。若只是制药献药，倒也无妨。只是那奚桧在舞阳君府大行巫祝厌胜之术，数年之间，不竭谩骂贵妃与慎嫔娘娘，另有两位皇子。陆将军在火线作战时，行方术请阴兵互助，更谩骂昌平公……”

我叹道：“姑姑，你是晓得红芯犯了甚么错误的。”

郑新道：“吴省德得知母亲与人私通，非常震惊。他只知母敬爱制各种丸药膏药，并不晓得母亲行厌胜之术。臣不得已，也用了笞刑，但是看他的神情姿势，臣窃觉得他是真不知情。臣又亲身鞠问舞阳君，舞阳君却甚是骄横，甚么也不肯说。舞阳君是皇后的长姐，臣不敢私行用刑，请陛下圣断。”

绿萼在一旁蹙眉道：“你真是越来越不懂端方了，明知女人最听不得这些。这会儿正用膳，说甚么杖刑不杖刑的，用心让女人没有胃口么？”

天子面色微变，与周贵妃相视一眼，蹙眉道：“舞阳君！”

我心下一软，叹道：“姑姑，你为何待红芯如许好？是因为她苦苦要求你么？”

当时晕倒，是因为我一贯气血不敷，又痛心红芯的叛变与她的伤势，并非谩骂之故。我一惊，轻声喝道：“不成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