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帝师一(7)[第3页/共5页]

邢茜仪转过身来，冷冷扫视我二人：“表姐何必委曲本身与奴婢为伍？”

我和锦素忙上前去见礼。启春笑道：“恭喜二位mm，现在可扬眉吐气了。我就晓得二位mm必然能选上。只是那奸商也选上了，我有些不平。”话音未落，世人都笑了起来。

锦素的屋子陈列与我的房间一样，朝西的窗户大开，房里还留着沐浴时的香氛，水汽缭绕在烛焰上，散出五色光芒。锦素道：“若兰、若葵，你们自去梳洗。这里不消你们奉侍。”因而红叶也借口看绿萼，一并退了下去。

我笑道：“实言相告，我本日当选，也是倚仗了熙平长公主与皇后的友情。贵妃虽问了我几句，那不过是大要文章。依我看，谁当选，谁落第，娘娘们早就想好了。”

我又问道：“之前在那里奉侍呢？”

我与锦素一道穿过天井走到东南角的北配房。锦素亲身斟茶，若兰见状笑道：“女人又不记得了。这待客奉茶之事还是使唤奴婢吧。”

锦素叹道：“这也没甚么不能说的。只怕姐姐晓得后，觉得mm是倚靠了贵妃才气当选，内心瞧不起mm。”

芳馨一怔：“甚么风声？”我凝眸不语。芳馨这才觉悟，恭敬道：“女人是熙平长公主府保举进宫的，皇后和两宫娘娘天然是格外对待的。”

珠花上最大的一颗珍珠巨大浑圆，熠熠生辉，耳边响起启春自傲笃定的语气：“mm必然会当选的。”“待玉机mm当选，我也补一份礼。”连她也晓得，同在陂泽殿遴选，寒微的出身反而是通行无阻的令牌。

绿萼笑道：“女人现下不风俗，若今后做了女参女典，可如何好呢？”说着掰着指头道，“女参是正五品，女典是正四品……”

我坐在妆台前，见启春送给锦素的珠花盛在一个万字纹的锦盒中，便拿出来赏玩，一面道：“mm细想，贵妃赐给启春姐姐的白虹剑是前朝名剑，赐给邢女人的是周贵妃敬爱的蝉翼剑，这两柄剑也只要赏赐给她们才是最合适的。为何娘娘还未考问我们，便连落第的犒赏都备好了？”

绿萼浅笑道：“奴婢与红叶本年十三，都是都城人士。奴婢们是客岁进宫的。”

我向她施了一礼，她只点头请安，便径直走进南厢。启春唤道：“表妹。”

四人一道进屋，但见北窗大开，正对角门的门房。红叶赶紧关了窗户。启春道：“表妹没选上，自是表情不佳，还请mm海量汪涵。mm早些安息，我先走了。”我晓得她要去找邢茜仪，也不留她。不一时，谢采薇也告别去了。

我心中一沉。想必熙平长公主早已与裘皇后商定，我必是要去守坤宫了。

锦素抿嘴一笑，算是默许：“遇乔宫有一名皇子和一名公主，mm盼望能和姐姐一道去。”

“那一年我七岁，宫里的执事姑姑命我学习宫规，做些杂役。母亲虽不甘心，也没有体例。因而我白日劳作，早晨读书，整日怠倦不堪。有一天，我不谨慎打碎了长宁宫里的玉瓶，执事姑姑要惩罚我。刚巧贵妃路过，听了母亲的申述，不但不惩罚，还免了我的使役。从那今后，我便在家用心读书。贵妃每逢新年都考问我的功课，本年又荐我参选。娘娘待我们母女，恩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