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女帝师一(66)[第4页/共5页]

第二天，母亲和玉枢带着五六个内监搬了一车江南庄上的土产过来，有茶叶、笋菜鱼虾、文房四宝、陈列玩物等，整整堆了一屋子。我一面看着他们搬，一面笑道：“这么多东西，我这里又不是悠然殿，那里有处所放？”

母亲道：“这倒没想过。”顿了一顿，俄然惊道，“皇后喜好你，莫非你想……”

我柔声道：“那一日mm认我做亲姐姐，还记得你曾答允过我甚么？”

母亲道：“只怕身份虽变，谋生不改。”

锦素摇了点头。我又道：“宫中统共只要三位后妃，慎嫔早已得宠，周贵妃年纪渐老。陛下回宫，迟早要纳妃。我一向在想，皇后种植她，是为了献给陛下做嫔妃的。史易珠出身寒微，既得皇后拔擢，将来入宫，必是皇后的左膀右臂——这叫未雨绸缪。”

我笑道：“皇后爱好她，是因为她聪明斑斓，且是个可造之材。但是这宫中可造之材也甚多，比如封若水和刘离离，早已申明在外，且出身崇高。皇后恰好拣了她，晓得是为甚么？”

我在竹椅上坐下，扶手清冷，手内心却满是盗汗：“谁？”

我笑道：“倘如果陛下喜好她，要她入宫呢？”

回到玉梨苑，却见锦素坐在屋里等我。她面色惨白，神情不善，见我出去只是横眉不语。我模糊知其来意，便将丫头们都遣了出去，亲身奉茶给她：“mm在和谁活力？”

我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如果这点用心能换来父亲和母亲安然，那便不算甚么。”

锦素嘲笑道：“姐姐猜猜，我明天在清冷寺遇见了谁？”

我一笑：“怨不得如许繁忙。母亲辛苦了。”

忽见小罗气喘吁吁地奔了出去，正要开口说话，猛见我和熙平都在，又将话咽了归去。皇后起家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闲。还没闲一会儿，事情便赶着来了。”

熙平笑道：“皇后明显晓得午后孤会去存候，恰好叫你去陪着。又命孤放你父母出去。但是孤看你并非一味地欢畅，便晓得你虽得皇后赏识，毕竟没有健忘本身的本分。”

熙平的笑容更加温和：“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121]那位韩管事必是无忧无惧之君子，方能熬得住酷刑。”

我笑道：“这个留着mm本身去想，我不便代庖。只是你既然不能立即杀了她，就须得忍耐。现在她深得皇后的欢心，你恶声恶气地待她，便是对皇后不满。固然有贵妃和皇太子为你撑腰，但是不要健忘，现在皇太子年纪尚小，而大权在握的是皇后。只怕你大仇未报，本身却要先遭殃了。”

我又问：“那韩管事呢？他受尽酷刑，可否无辜？”

熙平只是笑笑，还是向前走。我忍不住追上前，鼓足勇气道：“既然殿下说到此节，玉机大胆，有一事相询，请殿下不吝见教。”

想不到她会俄然问起红芯。我心中一跳：“殿下说甚么？”

玉枢却还不满足，扁起嘴道：“母亲就晓得叫我嫁人。我就不能像mm一样干出点奇迹来？”

我莞尔道：“玉机不敢健忘。”

熙平脚下还是不断，只是侧头了望北山的清冷寺：“人生有处所耳，死复安在耶？[120]翟恩仙既已伏辜，又何必多问。”

一起缓缓而行，只是说些柔桑的趣事。邻近渡口，熙平长公主俄然问道：“俆女史的悬案，你究竟是如何查出真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