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女帝师一(66)[第2页/共5页]

锦素嘲笑道：“姐姐倒是向着她！”

紫菡笑道：“绿萼姐姐和奴婢说，女人不爱珍珠美玉。奴婢们做的这些珠花，女人定是要送人的。”

我切切道：“皇后复我一家为布衣，来日只怕另有别的恩德。”

第二天，母亲和玉枢带着五六个内监搬了一车江南庄上的土产过来，有茶叶、笋菜鱼虾、文房四宝、陈列玩物等，整整堆了一屋子。我一面看着他们搬，一面笑道：“这么多东西，我这里又不是悠然殿，那里有处所放？”

母亲笑道：“你这孩子，总不明白爹妈的一片苦心。”说罢又向我数落起玉枢的率性和不是，但是语气是轻巧而宠溺的。玉枢却还不住抱怨母亲偏疼。

我凝神半晌，感喟道：“你晓得皇后为何爱好她？”

锦素斩钉截铁道：“不能！我宽恕慎嫔，是为了姐姐，且她已被废黜，也算遭到奖惩。史易珠又算甚么！”

我一笑：“怨不得如许繁忙。母亲辛苦了。”

熙平看了一眼远远跟在我们身后的宫人：“那便容孤问玉机一句，红芯在那边？”

母亲道：“这倒没想过。”顿了一顿，俄然惊道，“皇后喜好你，莫非你想……”

我喜忧参半。父母能成为自在之身，对玉枢的婚事和弟弟的宦途天然有莫大的好处；但若父亲分开长公主府，失了庇护，假如皇后再翻查昔日遇刺之事，父亲难逃厄运。转念一想，父亲和母亲就算脱了奴籍，也还是能够在长公主府中做总管家的。念及于此，心头稍稍安定。

熙平又侧头看我一眼：“你比畴前更有官架子了。”

母亲会心道：“你父亲在长公主府二十年，忠心耿耿，毫不窜改。”

我叹口气道：“皇后既命她做了松阳县主的侍读，mm就该晓得，今后见她的日子另有呢。”

我又惊又喜，赶紧下拜施礼：“多谢殿下。玉机恭送殿下。”

我笑道：“皇后爱好她，是因为她聪明斑斓，且是个可造之材。但是这宫中可造之材也甚多，比如封若水和刘离离，早已申明在外，且出身崇高。皇后恰好拣了她，晓得是为甚么？”

熙平脚下还是不断，只是侧头了望北山的清冷寺：“人生有处所耳，死复安在耶？[120]翟恩仙既已伏辜，又何必多问。”

两只盘中一共摆着七朵珠花，根据珍珠的大小光彩穿成分歧的花腔。我不由笑道：“如许多，教我如何选？留一支，其他的送人吧。”

熙平笑道：“苏燕燕？是平阳公主的侍读苏女巡么？她是皇后娘娘遴选入宫的，与孤何干！”

母亲道：“别提她了。整天不是歌就是舞，跳上几个时候。小时候念的那点书全还给夫子了。殿下竟还宠着她，由着性子来。看将来谁要她！”

我不肯母亲发觉我身材有异，因而拉着玉枢笑道：“我整日在屋子看书，少见阳光，神采天然没有姐姐好。”

玉枢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全然不似气血不敷的模样。且她整日歌舞不辍，想来不会有病。只听玉枢笑盈盈道：“母亲又说沮丧话。莫非女儿就非要嫁人不成？”说着握紧我的手道，“我只要能进宫当一个歌舞教习，和mm在一起，便是一辈子不嫁，又有甚么？”

我淡淡道：“就让她在宫里涵养好了，又何必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