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女帝师一(59)[第1页/共5页]

李瑞道：“是。此人是文澜阁的执事押班韩复韩公公。”

穆仙命人奉上几盏碧螺春，世人纷繁落座。乔致一脸沉闷，坐在他劈面的李瑞却一身轻松。咧嘴一笑，顿时牵动脸上的伤痕，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我亲身送她到永和宫的东侧门，拉着她的手诚心道：“多谢mm特地过来奉告我这些。”

锦素道：“姐姐是说他前次在宫门外打了苏司纳的事情么？是因为他为陆将军的小儿子请爵，被苏大人奏劾的原因吧。”

时近中午，掖庭属的人都出宫去拿人了，只要两个小吏带着几个内监在值房里用饭。见我来了，都丢下碗箸，忙不迭地出来驱逐，神情甚是恭敬。

我嗔道：“嘴上涂油啦，溜得没边了！”说罢沉声道，“不过论起这个吴省德，可另有很多不经之事呢。”

一个身材肥大的青衣小吏道：“李大人才刚带着人出宫了，乔大人在狱中。小人这就去请。”

绿萼眉心一动，低头道：“是。奴婢知错了。女人要派人去掖庭属传令么？”

乔致见瞒不过，遂恭敬道：“回大人，下官已遣人去缉捕犯人了。下官在掖庭属等待大人均命，谁知竟迟迟不来。下官恐皇后等得焦心，又恐光阴长了，更加不轻易查出来。是以才自作主张，拿了文澜阁的韩复，略作查问。这笔录供词，天然是要呈报大人的。还请大人恕罪。”

皇后奇道：“当年掖庭属也曾拿着画像在宫女当中寻过的，却没有寻到凶手，倒是为何？”

我坐在廊下呆想。绿萼拿一把银剪为我修剪指甲，再涂上一层薄薄的蜡。芳馨和瑶席带着丫头们搬出几张桌子拼起来，又拿出一箱子花红柳绿的荷包香袋出来，堆在桌子上遴选。大师围作一团，拿着香袋比来比去，又说又笑好不热烈。

我心头一沉：“大人可问出此人是谁了么？”

我拿扇子还她一下：“你这促狭鬼，只会讽刺我。”

我笑道：“去把小钱叫来。”

紫菡赶紧放下被单，回悠然殿去寻了苏燕燕当日送给我的荷包。我接过荷包，笑道：“常日读书不见你们这么勤奋，这些无关紧急的小事倒很上心。”

礼毕，皇后浅笑道：“掖庭属查了三年而不得的悬案，如许快便告破了，朱大人实在辛苦。”

午后，我命掖庭属左丞李瑞进宫来，给了他一张画像，又细细叮咛他一番。全部下午和早晨，我都坐卧不宁。直到内宫宫门落锁，也不见他来复命，是以早晨也睡不平稳，凌晨对镜一看，眼下已多了两道淡青色。

初审之下，她很干脆地认罪了。因而我命小钱回宫请陆皇后亲审此案。我这一请，原是虚的，谁知皇后立即带着穆仙等人浩浩大荡来到了掖庭属，实在让人不测。

锦素接过茶盏，俄然肃容道：“我还传闻，这吴省德前些日子每天在公子哥儿中间说，皇后娘娘要把后宫里官位最高的朱女校赐给他做妾，实在是对劲得很呢。这吴大人当真是蠢，如许怪诞不经的话也敢在内里胡说，笑煞人了。怨不得世子会脱手经验他，实在是罪有应得。”

我嘲笑道：“既瞧不起女子，又反对武事。我朝自创至今，不过三十年，莫非朝中就只剩了这些冬烘了么？一个个闲事都不做，下套使绊子都很无能！”

我不睬会他，径直穿过后院，来到一片空旷的场院里。世人终是不敢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