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女帝师一(39)[第2页/共5页]

我笑道：“启姐姐何必拦着，我瞧她说得不错。我也得想想该送甚么好。这宫里好东西虽多，说到底一样也不是我的，唯有一字一画，可聊表情意。待我病愈，便为姐姐绘一幅策马的肖像，可好？”

启春笑道：“我是不能教你，但是宫里有现成的好教员，你尽管求她去。”我晓得她说的是周贵妃，便只一笑。启春又道：“剑为百兵君子，使剑的自也是光亮磊落，你若想习剑，尽管和周贵妃说，娘娘固然不见得会收你为入室弟子，但随便传授你两招，已是受用不尽了。”

启春问道：“不知此次是哪位娘娘督办？”

旧主？熙平何尝不是我的旧主？我尚且要受制于她，何况红芯？“不必了，旧主也是主。随她去吧。”

我忙道：“我是开宝五年三月初六生人，不知苏女人生辰多少？”

我忙行礼：“苏女人请起。”

我欠身行礼：“苏mm快请起，安闲说话便好。”

芳馨正坐在一旁低头缝着一件冬衣，闻言昂首一笑：“女人确切病得不是时候，现在嗓子倒了，连给二殿下说故事也不能了。”

我笑道：“令尊大人真乃雅士，敢问现居何职？”

采薇哼了一声道：“苏姐姐真不爽气！甚么鄙人，甚么大人，别将老夫子的那一套搬到我们这儿来。”

我笑道：“又何必撑着。学问之道，本就是一条窄路，走得越远，就越峻峭。就比如大家都在修炼，成仙得道的，少之又少。她们情愿学，我便极力传授。若不肯意，那也无妨。”

我只得回身坐好：“只怕明天也不能教丫头们读书了。”

启春笑道：“随便用些便好。病中还如许爱操心，巴巴地将太后的恩情拿给我们瞧，可见在这宫中你是最招人疼的了。”

我点头道：“不错。这是太后亲口交代的。”

采薇道：“怎敢劳姑姑的驾？我们在席上喝了茶用了点心来的，这会儿不必上茶了。”

芳馨发笑：“莫非只要女人说的故事才是好的？娘娘说的就不好了？”

芳馨笑道：“奴婢经常听女人说些贵爵将相耍心眼子的故事给殿下听，莫非这些就不颓唐得志，就不无趣了？”

封若水与我并非全无友情，毕竟她在我当选的第二日便来与我扳话，送了一套上好的青金石坠裾。恰是因为她，我才第一次正视宫中的嫡庶储位之争。不想我病了，连素不了解的苏燕燕都来看望，她却流连于戏，真真风趣。

我点头道：“那就配着都拿些来吧。”

高曜走后，我饮了药，便蜷在榻上看书。才看了几页，便觉头昏眼涩，遂放下书道：“不知殿下这会儿在看甚么戏。我如许最爱看戏的人，恰好病了，真不甘心。”

我心中一动：“先前长公主来灵修殿，说到我教丫头们读书的事情。但是我记得，我从未向长公主提过此事，长公主也从未问过。便是写家书，也不过是存候问好，甚少提及宫中的琐事。长公主究竟是从那边得知我教你们读书的？”

启春道：“这七八月并不是不肯来瞧mm，只是四周多事，我也很少跟着母亲进宫存候，更不便在宫中走动，还望mm包涵。”

启春沉默。采薇扁起嘴娇声道：“启姐姐真是的，好好的又提这个事情做甚么？真是让人不痛快。”说着将帕子绞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