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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女帝师一(27)[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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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二位殿下说得非常,只是另有一层事理,二位殿下却还没说出来。”

我听了甚是难堪:“她人在掖庭属,掖庭令循法办事,我也没有体例。只好求一求皇后,瞧瞧能不能法外开恩。”

高曜似懂非懂,平阳公主茫然无识,两人都呆呆地点了点头。唯有穆仙,深深看了我两眼。

因来不及备辇,仓促忙忙赶到椒房殿时,已出了一身大汗。惠仙正候在殿外,见我来了,忙拉住我道:“大人且慢出来。”说罢命宫人奉上热巾。

我似懂非懂,又不敢胡乱猜想,只得硬着头皮问道:“曾娥腹中的孩子打了下来,厥后如何了?”

我自不能说出曾娥与芳馨的事情,只得道:“若曾娥怀有皇子,定然会禀告掖庭令,想来不会冒险熬刑。不然一顿板子,不是要将她平生的依托,都尽数毁去了么?世上没有如许傻的人。”

从守坤宫出来,只见残阳如血。夕照拂过视线,但觉寒光如水。头昏脑涨地回到长宁宫,忽见芳馨迎了出来,只见她眼睛一红,咬牙颤声道:“曾娥流血过量,已经去了。”

平阳公主甚是绝望,低头将一颗玉子儿悄悄扔了出去,低头道:“都回宫去吧!都不要来!”

芳馨感激道:“只要女人肯开口去求皇后便好。奴婢先代曾娥多谢女人。”说罢跪下磕了三个头。

平阳公主意高曜能流利地说出她没有听过的大事理,甚是羡慕。高曜见mm怯怯不语,更加对劲:“孤还要再听一次老虎结婚的故事。”

皇后腻烦道:“让她到后院跪一个时候再用饭。”

陆贵妃双眸微合,敞亮的目光在我脸上刮过:“不错,她的罪是掖庭属裁定的。”

皇后又一怔。惠仙忙道:“娘娘,朱大人还是女孩子家,安晓得这些?”

平阳公主顿时红了脸:“舜英姐姐从不说故事给我听。”

我从未见过这位曾娥女人,自也没法体味芳馨落空这位小同亲的哀伤。于我来讲,她只是一个罪人,为着那尚未出世的孩子,我或可感喟一声。但是内起居越看越冷,想多数句感喟,亦不成得。

我斜坐在竹榻上,接过芸儿手中的扇子,掩口一笑:“如有一日我的故事都说完了该如何办?”

平阳公主这才展颜:“本来如此。”

芳馨哎呀一声:“女人莫非忘了么?曾娥有了身孕——”不待我说话,内里的宫人又催促起来。

我笑道:“这有何难,只要殿下情愿听,臣女便多说几遍。”

平阳公主兴味盎然地看着我,连穆仙喂到她口边的酸梅汤也顾不上饮。我只得又道:“畴前有一只老虎住在山林中,它懒于本身捕食,常趁夜下山,偷袭村民的牲口。这一日,村民为了撤除这个祸害,便想了一个别例,冒充要将村中最斑斓的女人许配给老虎。老虎垂涎女人的面貌,忙不迭地下山进村。女人的父亲大着胆量上前对老虎道:‘我儿自幼娇养,能许配给您如许的豪杰恰是我们百口求之不得的。’老虎甚是对劲。父亲接着道:‘但是你们结婚后,我担忧我儿斑斓的面貌被你的爪子所毁,又或与她用膳之时,你一口利牙吓坏了她,如此她如何还能好好地奉侍豪杰呢。’老虎爱好那女人,闻言堕入深深的顾虑当中。父亲趁机道:‘若将四爪磨光,利齿套上木套子,如此我儿心中无惧,方能伉俪恩爱,白头到老。’老虎闻言大喜,满口承诺。待它磨光了爪子,粘上了牙套,便如病猫无异。村民放出凶犬追逐老虎,老虎有力抵当,今后再也不敢下山。但是在山中,它没了虎伥,又疏于捕猎之术,终究被饿死了。”[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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