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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女帝师一(21)[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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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道:“本宫传闻你初迁入长宁宫时,曾画了一幅周贵妃的画像?可有此事?”

皇后游移半晌,含一丝歉意道:“既然玉机不反对――惠仙,你便去长宁宫一趟,将柜中的画取来一观。只许取画,别处就不必看了。”

绿萼赶紧拾起纸条,却始终不敢开窗去看。只见上面只写着三个字:王、画、向。笔迹稚嫩,间架倾斜,是芸儿的字。绿萼道:“这是何意?”

皇后摆手道:“罢了。本宫明白了。”

皇后向王氏道:“你果然认清了么?”

还未进殿,便闻声高曜扭捏推托的声音。入殿一瞧,果见高曜咬着笔头,迟迟不肯落笔,王氏在一旁柔声劝说。高曜抬目睹我来了,忙跳下地:“玉机姐姐,孤要去灵修殿。”

芳馨笑道:“女人说的是永和宫的乳母温氏么?”

高曜收泪,走上前就要推高显。我赶紧上前拉住他的双手道:“殿下怎可推长兄?”高曜用力摆脱,还要再推,我忙举臂挡住他双手,“殿下不成!”高曜闪身绕过。

我晓得皇后总算顾及熙平长公主的颜面,不肯对我疾言厉色。但是看王氏的神采,已很有些迫不及待了。我忙现出惶恐不安的神采:“玉机入宫光阴尚短,如有错失,还请皇后宽恕臣女,教诲臣女。”

商公公道:“大人何必问,去了便晓得了。”

绿萼扁起嘴:“还能是甚么,天然是王嬷嬷拦着不让殿下来。”

我朗声道:“请公公稍坐,待我换衣。”

我捏捏他的手道:“这有何难,只要殿下做完了功课,臣女就给殿下说个故事。”

我浅笑道:“殿下平常老是很端方的,明天约莫疼急了。”

我笑道:“又何必去问。都是遇乔宫的人,自当合舟共济。”

王氏向高曜道:“既然皇兄准殿下去推,殿下便去推。别说一下,十下也行。”说罢进步了声音道,“归正也推不倒!”

我笑道:“我本来觉得还要些日子,想不到这么快便来了。”趁她游移,我将香囊往她腰间一塞,“细心收好。”

我甚是对劲,拉起他的小手道:“这方是我的好殿下。”

锦素和宫人们忙上前扶起二人,王氏又推了锦素一下,锦素顿时倒在温氏和高显的身上,三人摔作一团。高曜笑得更短长了。

一语激起了高显的好胜心。高显朗声道:“连锦素姐姐都推不倒孤!”说着公然扎了个马步。

高显见她疾言厉色,嘴一扁,顿时放声大哭,身子乱扭。温氏紧紧扣住他的双臂,高显毕竟人小力微,没法摆脱。只得收起眼泪,乖乖说道:“修武四戒,一戒叛师,二戒偷艺,三戒狂斗,四戒欺弱。”

王氏道:“现在我们二殿下受了伤,不但要请太医,还要回皇后娘娘。且看皇后如何措置!”说罢拉起高曜的手扬长而去。

正冷静思惟,忽听长宁宫外一阵短促的叩门声,有人开了门,来人向灵修殿而来。我表示绿萼去开门,顺手将纸条在烛焰上烧毁。只听外间商公公的声音道:“皇后召见朱大人,有要事相商。”

我笑道:“即便没有和好,也能做到互不侵害。”

回到灵修殿,已是亥初时分。洗漱过后,我便倚在床上随便看两眼书。绿萼关了门,陪侍在外间。夜风初起,窗上灯影幢幢。帐中喧闹,卷帙落笔如花。忽听有人开了门,接着帐幕被悄悄翻开,绿萼探头责怪道:“就晓得女人在帐中点灯,就算不怕熬坏了眼睛,就不怕睡着了烧起来么?”说罢不由分辩夺了我的书,拿走我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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