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女帝师二(58)[第3页/共5页]

郑新道：“回禀陛下。汴城府衙的人说，这名家奴从大将军府的后角门出入两次，后率人出城了。”

郑新忙道：“陛下息怒。请陛降落旨，准予微臣将家奴访拿到案，细细查问。”

高曜说过，天子自夸仁君，最悔恨旁人觉得他是个昏君与暴君。固然陆大将军并无杀死奚桧之意，但天子对他的不满与讨厌，却并未是以减少半分。我的目标已然达到。这也多少倚仗了天子对大将军的珍惜与不舍，另有――对周渊的交谊。

郑新道：“大将军体贴则乱，这也情有可原。”

我想了想道：“漱玉斋有没有关于武功修炼的册本？”

昱嫔孔殷道：“我仿佛传闻，师尊返来了。朱大人昨日不是在御书房伴驾么？可有听到甚么讯息？”

郑新看了我一眼，恭敬道：“奚桧既然没有提到此事，微臣不敢说。如此，还请陛下圣裁。”天子右手抚额，合目深思。

我大惊，忍不住道：“大人是说，义阳公主和青阳公主常往湖上去么？”

郑新合目思忖，微微点头。我又道：“会不会是如许，大将军只是想用棍棒将奚桧叉架回府，却几乎被他逃脱，幸而贵妃在旁，才又将他擒住？而那奚桧被追缉甚久，东躲西藏，惶惧不已，才误觉得那些人是想杀他。以是慌不择路，想进城自首，这才来到了汴城外。”

天子和郑新相看一眼，齐声道：“本来如此。”

我点点头：“以奚桧口述的景象来开，极有能够是贵妃。现在汴城府尹已派人在汴城中搜索了。不过……”我歪着头，以手支颐，顺手画了几笔，“必定是一无所获。”

郑新道：“此是枝节，陛下与朱大人都不必自责。义阳公主和青阳公主常往湖上去，本是晓得那些冰洞凿在那边，向来是绕开的。且冰钓之人所凿的冰洞，实在甚小，只够将鱼从水中提上来罢了，即便滑冰之人来到冰洞四周，冰也不会塌下去。”

舞阳君陆玉卿是皇后的长姐，她先行厌胜之术，后又主谋殛毙皇太子和公主，只为保住mm的后位与恩宠。实在皇后与大将军对此事知悉与否，并不那么要紧。只要坐实了陆玉卿的罪名，天子对大将军的思疑、对皇后的萧瑟会像今后的光阴一样无穷无尽。这就充足。

郑新道：“是。此事说来话长，请陛下听微臣慢慢道来。”天子一侧头，侍立在他身边的小简立即为郑新奉上一杯新茶。郑新谢恩，饮了一口，方缓缓道：“客岁夏季，自景园落雪，金沙池结冰，那小虾儿便发明义阳公主和青阳公主常常趁午歇之时，穿成小宫女的模样，到湖上滑冰。”

芳馨屈一屈膝，笑道：“奴婢只能说说眼睛所见的，那里能说出以是然来？请女人恕罪，奴婢再也未几口便是了。”

天子摆摆手，挥去满心的镇静与不安：“想不到郑司刑还记得贵妃当年的旧事。是了，那追杀奚桧的豪奴是谁家的，可查出来了么？”

我谦逊道：“陛下谬赞，实在此事郑大人早就发觉到了。臣女班门弄斧，请大人不要见怪。”

郑新道：“是。厥后朱大人发明事情有异，命掖庭属缉捕小虾儿查问，又放出宫去，引主谋中计。这奚桧就是在医馆顶用砒霜毒死了小虾儿，这一小盒剩下的砒霜，微臣已在舞阳君府后花圃小池水底的石缝中寻到，证物确实，奚桧本身也招认不讳。全部案情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