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女帝师二(56)[第2页/共5页]
绿萼道:“小钱还说,陛下仿佛很活力,峻厉地斥责王爷为了一个女子不顾国事擅自回京,还将他由龙骧将军降为西北中郎将!”
我叹道:“这动静当真隐蔽。”
我将青瓷手炉重重顿在桌上:“小简在定乾宫奉侍这几年,甚么能够说,甚么不能说,他很清楚。他多口,也是代他问的。”
我悄悄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相谈甚欢、相互相知、倾盖仍旧、两情相悦,那又如何?比起家国天下,这些本就微不敷道。”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合起,悄悄捻过花架上的水仙花心,指尖顿时沾了一点昌大的金黄和浓烈的暗香,“他是帝王,心中包容万事万物。芥子普通的至心、尘沙一样的诚意,借着帝王权势,也会变得像泰山一样高大。如此交谊,我是不敢当真的,姑姑也不要当真才好。”说罢还是上楼。
芳馨脚步一滞,随即赶上几步,将楼梯踏得声如滚雷:“那女人如此答复简公公,不是欺君么?”
我惊诧:“中郎将品级固然不低,倒是个虚职。我朝三十余年,只丰年老有军功的武将,告老之前才会受封中郎将并谏议大夫之类的闲官。”
小简道:“本日掖庭属侍值来报,说睿平郡王和昌平郡王巳时前便由西北门进了宫,却直到中午才去处两宫存候。大人猜一猜,中午之前两位王爷身在那边?”
施哲道:“大人请细想。于氏这封信是在一年前皇太子薨逝的时候写的,慎妃得知本身因何退位的本相,也有一年,为何到上个月才自缢?并且她用心诽谤已经出走的周贵妃,触怒陛下,假装成惊怖惊骇、惧罪他杀,这机会选得甚好。再者,她既然要假装成惧罪他杀,为何又要留着这封信,教下官发明线索?慎妃留着信,是不是为了万一有一日陛下思疑她的用心,好归咎于氏?据闻慎妃脾气朴重,如此九曲心肠,不似她的为人。以是下官猜想,教唆她他杀的,或者另有其人。”
我笑道:“姑姑不说才会教我睡不着。”
芳馨忙道:“但是方才女人问他,是不是圣意,他……”
从章华宫出来,芳馨道:“奴婢瞧颖嫔娘娘自册封以后,仿佛不爱穿光鲜的衣裳了。”
芳馨转头看着我,怔怔道:“奴婢不明白。女人不是一向和陛下相谈甚欢么?如何还要闪动其词,好似相互防备普通。”
绿萼叹道:“昌平郡王只在内里说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余下时候都在仪元殿外跪着。”
我肃容道:“陛下和mm各自繁忙,常日里见面甚少,即便mm至心改过,陛下也不会晓得。mm何不推却嫔位,自请为女御,在定乾宫奉侍起居?”
心头忽觉酸涩隐痛,因而悄悄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换衣寝息。芳馨渐渐摸索着我发间的束发银针,烛光漫太小瓷盒中横七竖八的银针,像狼藉而迷惑的目光。我在镜中见芳馨几番欲言又止,不觉浅笑道:“姑姑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
我心念一闪,安闲道:“玉机本日在梨园看了一出《宪英劝弟》。这出戏是御赐,玉机感念天恩,自那日看了今后,便念念不忘。刚巧本日康总管来,说这出戏改了几句词,请我去参详。玉机这才去了梨园。莫非这此中有甚么不当么?这与两位王爷中午之前身在那边有何干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