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女帝师二(55)[第3页/共5页]

我点头道：“身为帝王，自是能随心所欲废立老婆。何况皇太子殿下仁孝忠悌，朴重勇敢，臣女亲眼所见。臣女怎会是以事痛恨陛下？”

我低头道：“统统自有圣断。臣女不敢置喙。”

我看一眼目光闪动的康总管，满心沉重道：“我在内里听师广日徒弟弹了一阙。当真动听情肠。”

辛夷道：“娘娘说，大人是朱紫，年赏是自守坤宫以下的第一人。天然不能怠慢。”

颖嫔道：“姐姐肯指教，易珠感激不尽。”

本来是睿平郡王高思诚。我屈膝施礼，浅笑道：“劳王爷久候，玉机失礼。王爷本日是进宫来听师徒弟弹琴的么？”

天子神采一动：“你将朕看作汉武帝？”

从梨树林中穿出，日已中天。芳馨赶紧上前扶着我道：“女人总算出来了。”

天子似有一丝打动，不觉叹道：“知朕者，玉机也。”

芳馨抿嘴笑道：“奴婢畴前就说，女人和陛下是极谈得来的。”

我淡淡一笑，将热巾覆在脸上。芳馨忙关了窗户，扶我坐在妆台前，又挥手令世人出去。我思忖很久，感喟道：“可惜他是天子。”

御书房暖和敞亮，茶烟袅袅。奏疏堆叠如山，显得大志万丈，连封题的枯叶黄中都透着光鲜明快。龙纹端砚中已经干枯的朱砂墨凝成超脱的几道，像漱玉斋窗上巧手剪裁的妥当窗花。他靛青色的长袍上，用金线绣着两条在云中嬉闹的游龙，翩然如梦。我忽而悔怨起来，我或许当穿那身若竹色金丝联珠佛手纹长袄、梳着双环望仙髻来才是。全部御书房，只要我练色的朝服显得最机器无趣。

我非常诧异，满怀敬意道：“梁徒弟倒有古时孝子之风。”

芳馨谨慎道：“人生如白驹过隙，女人何必如此自苦？”

行过礼，颖嫔笑道：“姐姐总算肯进我这章华宫的门了。”说着携起我的手，将我引进南厢，又道，“我晓得姐姐爱吃清甜的。比来宫里新晋了一班江南御厨，且尝尝他们的本领。”

天子淡淡一笑道：“那就好。朕本来还怕你内心不好受。”

我淡淡一笑道：“不敢，偶故意得罢了。只是我说了，mm可不要活力。”

“那么以私心论呢？”

辛夷道：“奴婢是来给漱玉斋送年赏的。”

康总管叫过一个正在走边的少年武生：“叫台上唱一折《宪英劝弟》的《惊变》来听。”说罢又向我笑道，“朱大人稍待，一会儿他们就能唱起来了。”

天子道：“于氏的母亲是如何死的，朕有所耳闻。本身蠢钝不堪，又有人其心不正，这也是没有体例的事情。如此女子，朕怎容她嫁给宗王，乱我皇家？哪怕是做侍妾也不可。”遂叹道，“可惜了她天赋异禀，写得一手好字。”

康总管无法道：“太后也不能把他如何样，奴婢们就更是随他去了。传闻这位梁徒弟是个孝子，为母亲守墓三年不食荤腥，也不唱戏。出了孝也还是粗茶淡饭的，整日吃咸菜。倒把宫里的那些月例都拿出去分给弟弟mm置财产了。传闻他的弟弟在城外颇买了些地，两个mm也都嫁得很面子。这些端赖他一小我辛苦学戏唱戏挣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