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女帝师二(39)[第1页/共5页]

我忙道：“谢娘娘体贴。”

昱嫔道：“我来送一送静姝，不必奉茶了。”说着徐行而入，见我也在，不由一怔，“朱大人也来了。”

芳馨道：“后天便是华阳公主四周岁的生辰，宫里需求热烈一天。再者，快进腊月了，宫里天然好一番修整。过几日，我们漱玉斋也该做这些工夫了。”

刘离离道：“此事略有耳闻，只是不得姐姐亲口考证，我老是不信赖。”

刘离离猎奇道：“不知。”

刘离离低着头，很久叹道：“姐姐，我想去官。”

紫菡被陈放在一间逼仄的小屋里，只要两个平日服待她的宫人守着。她们满身缟素，跪在门口垂首抽泣。见我来了，赶紧起家驱逐，奉茶奉香。

我取过银针剔亮了烛光，淡淡一笑道：“那也没有体例，还是抗旨好了。”

辛夷屈一屈膝，又道：“二来，是娘娘有句话要问大人。静姝娘娘明天就要出殡了，我们娘娘是要亲身去送的，大人可要一道去么？”

忽听呼啦轻响，面前一暗，本来是芳馨过来放下了竹帘子。我睁眼道：“姑姑如何来了？不是去午歇了么？”

我晓得她怕我悲伤，可我早已无泪。我悄悄应了一声，将我最敬爱的一对紫玉钗放在她的枕下。忽听门口的两个宫人惊呼道：“奴婢拜见昱嫔娘娘。”

我从炭盆中钳出一只贡柑，放在白瓷小碟中晾着，室内一片柑香：“我本是熙平长公主府的侍读婢女，只因长公主与慎妃交好，便送我入宫了。那一场殿选，当不得真。”

昱嫔身边的玉瑱姑姑上前劝道：“娘娘，回宫吧。在这里站久了对小皇子不好。”

我往里挪了挪身子，表示芳馨坐在榻边：“自从那一夜发了病，我便不时感觉心慌，仿佛恐怕本身睡得太快太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亦擦干手，一面低头往手背上涂蛇油，一面低低道：“这又何必？”

芳馨道：“辛夷心细，约莫是怕女人伤感吧。再说，是因为华阳公主的生辰，还是因为宫规，本也没有别离。紫菡不过是个小小的静姝，即便被追封为妃，人不在了，还说甚么呢？”见我没精打采，又道，“后天宫里定有一天戏酒，女人最爱看戏。那会儿病也好了，能够好好乐一日了。”我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我正用银签子穿起一片柑肉，忽觉手背被她紧紧抓住，她手内心的汗和着刚涂好的蛇油，光滑腻的不受力。因而她更加用劲，我的指尖已经泛青，她却浑然不觉：“我一想到她们在掖庭属受刑，我好几夜都没有睡着。慎妃甚少与我说甚么，殿下的苦衷更不会奉告我。我甚么也没有做过，为甚么要让我身边的人受如许的罪！”

我打断她道：“mm！不成妄自陋劣。”自发口气过分生硬，因而轻咳一声，宁和道，“mm晓得我是如何被选进宫来的么？”

刘离离道：“mm心中一向有一个疑问，本日大胆就教姐姐。当时待选的女孩子如许多，姐姐为何单单选我入宫？”

我叹道：“mm也太多心。”

我放缓了脚步，浅笑道：“我来迟了，让mm久等。”

我问道：“莫非便没有追封的旨意下来么？”

我晓得这一年多来，高曜虽恭敬她，却不肯靠近她。倒不是刘离离不好，而是自从慎妃退位，高曜便突然长大，他的心智，已远胜刘离离。他八岁时便晓得君臣之义远胜父子兄弟之情，他爱好赵广汉的慧黠，也赏识韩延寿的正德。他能从花女御之死灵敏地悟出母亲退位的冤情，却一向哑忍不发。他恭敬高显，却也不惮在他暴毙的第二天发愤登上太子之位。而刘离离一向耽于诗词歌赋，她不懂高曜的心机，高曜也并不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