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 女冠[第2页/共3页]
“驾,驾,驾。”浔阳江边的官道上,两匹骏马飞奔而过。
醉仙楼位于江水之旁,涛涛江水,连缀向东,自古以来多有文人骚人,迁客骚人在此登高了望,抒感情怀。谢浔一行人于顶层包了一个雅间,看落日荡着碧波,绿水映着青山,喝酒赋诗,更兼有人舞剑扫兴,觥筹交叉之间倒是好不欢愉。
谢家是武林世家,武乃立家之底子,故借此春光烂漫,惠风和畅之际考校尚未加冠后辈的武功。
东风几过,工夫流逝,又是二十年畴昔,三月三,江陵,谢府校台,莺飞草长,春光明丽。
女子声音有些衰弱,颤巍巍地咨询其定见,道:“要不,我们去看下吧。”
“说不定这就是我江湖传说的开端”他暗自喜道。
推杯换盏间,新月已上柳梢,世人皆是微醉,连续有人离场,待到最后,杯盘狼籍之间只剩谢浔谢临二人。
谢临心道我江陵谢氏也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武林世家,名满天下,这女人传闻我是谢氏后辈想来也会给我几分薄面,只要起了个话头,便可趁机交友一番。
女子俄然道:“洪哥,你有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
男人思考半晌,点点头道:“也好。”
“想必大师都晓得,我谢家后辈到二十岁以后便要游历江湖,算算日子,我也顿时就二十岁了,我谢氏以武立室,以义立业,却不拘于儒生俗礼,这加冠之礼,向来都是不筹办的,而是二十岁当日便分开家门,游历江湖。“
世人也皆随声拥戴,之前的离愁别意被冲淡很多,场面又随即热烈起来。
“好”
而此次考校,谢浔又毫无疑问得夺得了头名,他本来武功就比同龄诸弟子高出一线,现在又先一步,进入了入窍境,天然更无敌手。
谢浔心道:“这女道不知从何而来,看她容光抖擞,双目炯炯有神,举手投足之间自有说不出的神韵,想来也是武功高强之辈,这般气质的女子也只要那王谢大派才教的出来,可天下道观皆以剑法见长,行走江湖却不带兵刃,这又是哪家门派?”
“洪哥,要不我们将其收养了吧,恰好洵儿他……他……”女子说到这,泪流不止,哽咽起来。
“可……”谢临还要再说甚么,那女道却终究昂首瞥了他一眼,可就是这淡淡的一瞥,却让谢临不寒而栗,如同置身冰雪荒漠,一颤抖,前面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名为考校,实为比试,一来省时省力,二来激起族中弟子好胜之心,免生懒惰之意,三则磨砺武技,增加实战经历,将来行走江湖也不至于弱了江陵谢氏名头。
两人循着哭泣声走到江边,发明草丛当中一个赤*裸的婴儿正哇哇大呼。
在坐都是习武之人,且都内力不俗,换句话说,都是海量之人,虽是陈年美酒,却也醉不倒他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谢浔端起一杯酒站起来道:
此时固然日近傍晚,可秋色不但没有是以减弱,反而平增了几分娇媚风情。
男人侧耳谛听,半晌以后,道:“有,应当是江边传来的。”
岂知谢临比他更加心急,摆脱了他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畴昔,满脸笑容,对着那女人抱拳道:
“对啊,十二叔宴客!”“十二叔,醉仙楼!”诸弟子听了谢临的话,顿时热烈起来,跟着起哄,要谢浔宴客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