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江南水患,朝野争锋[第1页/共3页]
明圣帝端过茶杯,悄悄撇去水面的浮沫,细呷一口,顿时满口充香,怠倦的身材也好似活络了起来普通。
“都住嘴!”明圣帝大掌一拍,痛斥着底下的唇舌比武,他不是不明白皇子们私底下的拉帮结派,凡是事都有个度,如果皇子间有合作衡量天然是好,如果有人把主张打到他的龙椅上头,他也毫不会姑息。
夏子衿立在大殿门前,她本是在此等候明圣帝下朝,手上还提着楠木食篮,筹办略尽“孝心”,却听得里头传来“江南水患”的字眼,不由得皱起眉头。
太子自是乐意看着皇宗子吃瘪的模样,他是德妃之子,德妃身出宰相府,又是嫡女,位份天然深重,虽比起皇宗子,他更受朝臣护拥,却也见不得皇宗子事事抢他风头。
夏子衿微微惊奇,未曾想过夏晟卿竟还是药中妙手,她接过那瓷盒,开盖一闻,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不似旁的药膏那般刺鼻,却带着几分清冽的冷香,向来在味道上也下了好一番工夫。
朝堂之上党派浩繁,明圣帝话音一落,本来沉寂无声的朝堂顿时便喧华开来,众口铄言,党派各执一词,听得明圣帝头昏脑涨。
夏子衿见他这般在乎本身,心头也是微暖起来,这四方六合当中,又有多少难能宝贵的情意,她是明圣帝的远亲血脉,却也享不到一丝一毫的父女真情,她扭伤脚踝,明圣帝乃至也只体贴她究竟是否私闯禁地。
夏启轩薄唇一勾,明显是不战而胜,对于明圣帝的心机,他向来把控得很好。
“这是我自个儿做的药膏,用鸡血藤和半枝莲捣烂研磨,又加进接骨草与土牛膝等几味帮手,用来治扭伤是最好不过。”
“臣附议皇宗子之见!”
“李大人此言差矣,大灾大难后民不聊生,若不加以安抚,何故布衣气顺民意?”皇宗子党的大理寺卿不甘逞强回示。
大殿中,明圣帝看着底下一双双闪躲的眼睛,非常气恼,连点了几个大臣的名讳,都点头着不知所云。
太子朝着丞相看去,后者立即心领神会,并手道:“臣附议太子之见!”
“皇上,您站了好久了,歇歇罢。”夏晟卿端着红木托盘,上捧新采的一杯雪顶含翠,恭声道。
“公主,小葵瞧着这药膏比皇上赐的还要好呢!夏总管心机可真巧!”
金銮殿里头闹得正欢,声音通过大殿已然传到了外头。
夏启轩并手一躬,向二人微微见礼,竟是两边都不获咎。
江南一带突发水患,虽说江南本就多难多涝,但这回的水患比之前几次严峻上很多。至今为止,江南三分之一的地盘已被大水所淹没冲刷,房屋住舍,农田栽种,无一幸免,江南百姓民不聊生,哭泣哀嚎声响彻天涯。
“公主此言差矣,那白玉散虽好,却止疼不化淤,治本不治本。”夏晟卿从怀里拿出揣着的包裹,翻开包在外头的布,暴露了一个青釉方形瓷盒。
皇宗子党的人亦是不甘逞强,拥戴之声此起彼伏。
“公主记取一日擦三回,像如许细细揉搓,接收得更快些。”
“不打紧的,本公主哪有如许娇贵,太医开了方剂,敷些白玉散,约莫过上十天半月便好了。”
“不过孙儿以为,治水的计划更是重中之重的要紧事,如若水患不得停歇,朝廷投入再多的扶植与人力皆是无底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