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摧眉折腰非我愿 宁州驿宁死不屈[第2页/共8页]

丘神勋早已肝火中烧，大声叫道：

众犯人非常镇静，交头接耳群情纷繁，不知这位闻名天下的狄彼苍会如何措置此事。

“好说，孤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琅琊王世子李孝逸的便是。”

“你是哪个，这死囚里头挂了名的王爷就有七八个，公主也是十来个，快快报上名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

“明白甚么？”

诸王大喊冤枉，都说并未参与贞冲谋反，朝堂之上泣不成声。东莞公李融干脆就坐在地上，哭一声先帝，又叫一声天子，声嘶力竭嚎啕悲哀。

丘神勋无语，在忽明忽暗的火把映照下，面上看不出甚么神采。

诸王目睹琅琊王世子如此刚烈，都不免兔死狐悲。李融砓砓怪笑，俄然用苦楚的秦腔唱道：

马万才奉承一笑，

“卿尽可留在长安，本宫和皇上会对孝逸另有安排。”

王府姬妾姐妹被军士欺侮凌辱，更加肝肠寸断，只恨当初没随父母死在博州城下，留下卑贱之躯受尽人间磨难。

丘神勋出身寒微，祖父曾经走街串巷为人补鞋，到父亲辈才见转机。这也是他繁华发财后最怕人提起之事。本日竟被左瑰劈面骂破，天然颜面全无。

李融更是哈哈狂笑：

他向木笼囚车努一努嘴。丘神勋白眼一翻，

“极刑虽免，活罪难逃。天子，本宫传闻越王家的男人各个精通乐律，现在控鹤监正贫乏一个古琴乐正，不如就让孝逸去补缺吧。”

“想死？只怕没这么轻易——”

李融干脆就扑向李孝逸，揪住他的衣领恨道：

总管寺人宣读天子的旨意：

他团身一揖，又唱道：

诸王捡起函件细心看时，公然是与琅琊王来往的奥妙函件，便一起望向李孝逸，痛骂他父子二人害人不浅。

丘神勋闻讯擎着短刀从馆驿中跑了出来。见左瑰仍在跳脚痛骂，漱玉县主光着一只脚坐在地上涕泗纵横。众犯人对他一起鼓噪，便走上前来吼道：

天后大怒，命此人临时躲避，换上了大理寺正卿周兴。

此时那位宁州本地官员见犯人们群情澎湃，便走上前来劝说丘神勋。丘神勋正在兴头上岂肯听劝，益发凶恶鞭打囚徒，鞭鞭见血，惨呼不竭。那官员见此景象乌青着脸便要发作。

话音刚落，丘神勋已经走到李孝逸面前，他将短刀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压在李孝逸的颈项处，嘲笑道：

此语甫歇，竟然站起家来，摇摇摆晃向殿外走去。

“老马，你管得太多了。就这点屁事，你他妈的唠叨了一个月了。真不晓得是圣母神皇的意义，还是你他娘的谨慎眼。”

年青的天子坐在龙椅上不发一言，太后便拿出一摞函件，摔给诸霸道：

“越王李贞，琅琊王李冲纠集翅膀，犯上反叛……朕以十万雄师，踏平叛匪巢穴。现将逆贼贞、冲父子传首阙下，余者七王均已伏法……

“大将军，这这，——您就是这么照顾的吗？”

孝逸任凭叔伯们推搡叱骂，咬紧嘴唇始终不发一言。太后一拍桌子，厉声道：

“好说，既担了这个出售亲族的恶名，最好来个痛快的，砍头弃市，免得被人指指导点背后唾骂。”

丘神勋混乱当中看不清说话者是谁，便道：

闻声内里人声鼎沸，驿馆内押送李贞案犯的主将张光辅并宁州本地官员一起走了出来，瞥见丘神勋在手起刀落正法犯人，也不好多说。都站在远处袖手旁观。